嫉妒使人瘋狂,從而做出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來。這種事,在身邊有很多。
沒有人去注意,高蘭蘭的臉色有多難看。花娘歡天喜地,在感受自己幸福的同時,很少再去顧及到別人。
只有史澤書,他似乎察覺出一絲異樣。這源自于他對于高蘭蘭的印象,自從羅鴻德死后的那天,史澤書前去吊唁。
而原本該表現出悲傷的高蘭蘭卻突然對他熱情洋溢起來,甚至于表現得有些過火。這讓史澤書大吃一驚,而高蘭蘭干脆放下了矜持,如同施耐庵筆下的潘金蓮,主動的投懷送抱起來。
這讓史澤書魂飛魄散,當場落荒而逃。他對羅鴻德視為兄弟,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他懂。重要的,他對花娘是一往情深。
后來史澤書就開始可以疏遠高蘭蘭,并且警告花娘遠離這個女人。他沒法跟妻子說更多,而粗大條的花娘則不以為然,反而認為丈夫是不是對人家有什么偏見。
高蘭蘭臨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讓史澤書如芒在背渾身不舒服,他對妻子說道:“花娘,她怎么來了。”
并沒有察覺異樣的花娘輕輕的靠在他的懷里:“蘭蘭來找我敘話兒,她沒了丈夫,如今一人孤苦可憐,咱們能幫還是盡量幫一下吧。”
史澤書沒有再去想太多,他摟著妻子興奮的說道:“走吧,咱們出去吃飯。去會仙樓,點你最愛吃的菜……”
…
孫星云進了宮,馬車停在了宮門外,狗腿子鐵錘和石頭幾個等候在馬車旁。
不遠處,幾個不當值的禁軍將士圍住了其中一個人,在有說有笑的走著。
石頭眼尖:“鐵錘,那人好像是二舅爺吧。”
鐵錘抬起頭,挑目遠望的看了看:“看不清楚。”
“是二舅爺,沒錯。這可是禁軍皇宮門外,他們怎么敢如此散漫,若是被追究下來,可是大罪的。”石頭不無擔心的說道。
雖然是不當值禁軍,行舉止也得有個當兵的樣子。而凌天揚帶著他的人勾肩搭背散漫囂張的走在皇宮大門外,若是被禁軍將領發現了,輕則軍棍重則發配。
天子宮門外,豈容放肆。
幸虧凌天揚他們不是朝著這邊走來,而是轉向了另外一條街道,這讓石頭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有這么個作死的二舅,真是孫星云的無奈。還好凌天揚只是個低級武將,應該惹不出什么大事來。
文德殿內,孫星云看著趙禎:“陛下,得收錢的。”
“收什么錢,朕可是把城東白白送給的你,你現在居然還有臉問朕來要錢。再說,就這點事你至于么。”
二人在進行著一樁并不骯臟的交易,孫星云想把肥皂作為貢品送進宮中的洗衣局,宮中每年使用的肥皂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錢對于孫星云來說并不多,趙禎就想趁火打劫不想給這筆錢。孫星云當然不樂意,他據理力爭,雖然沒什么底氣:“至于啊陛下,臣的西山給了您,海帶場給了您,再不賺錢臣一家老小就得和西北風了。再說,您這偌大的皇宮用的肥皂又不是一筆小數目,臣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您要是不給錢,臣的作坊非得倒閉不可。”
趙禎被煩的沒辦法了:“肥皂價值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