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家人,就不進一家門。凌天揚也是一路貨色,一丘之貉。
孫星云是個敗家子,那凌天揚就是個大禍害。這廝在禁軍當差沒幾天,立刻拉幫結派和一幫狐朋狗友們混在一起了。
凌天揚是個自來熟,他帶著一個十幾人的小隊,每日三班倒的負責南大街的巡邏任務。
其實有皇城司的邏卒和開封府的官差,他們這支禁軍小隊不過是做做樣子充充門面。沒事在大街上轉幾圈,然后就被凌天揚帶去酒館茶樓的吹牛皮。
凌天揚出手闊綽,手下自然愿意跟他混。當然,這些錢全是來自孫府劉德旺的賬房。
以前孫星云這個敗家子每天不花個幾百上千兩那就不是他了,擲骰子喝花酒那是每日必備功課。好在孫府家大業大,也能供應的起。
可自從得了疾風病以后,孫星云倒像是變了個人。后來就不怎么喜歡去這種場所了,花錢也少了。
可凌天揚來了以后,又恢復了往日敗家情形。這讓劉德旺有一種錯覺,又活回去了。
這日孫星云剛從城東回來,新建的馬車廠出了點問題需要他解決。孫星云改進了一些馬車的性能,準備將來把一些更新換代的馬車投入市場。
新式馬車性能更佳,乘坐舒適不顛簸。馬車符合力學原理,行走速度又快又穩。
大批量生產,還需些時日。不過已經收到了許多訂單,像是朝中百官,甚至宮中的訂單。
剛回家,屁股還沒坐熱。孫星云端了杯茶剛要喝,一名家丁哭喪著臉來報:“小公爺,二舅爺在賭場被人扣下了。說是欠了賭債,正來人說讓咱們拿錢去贖人呢。”
孫星云真是有些頭大,二舅賭錢被扣押,這讓他氣不打一出來:“拿錢去找劉德旺,跟我說什么!”
“賭場的人說,說要砍掉二舅爺的一只手。可聽說是小公爺您的人,他們說看在駙馬爺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他們、他們其實倒也很客氣,并沒有過分為難。”
孫星云一驚,賭場有賭場自己的規矩,二舅居然要被人砍手斷腳。那肯定是又闖了禍了,不知是不是出老千還是偷餅子錢了。
餅子錢,就是賭場專用的類似于現代籌碼。
早在漢朝中山靖王墓室就發現此類錢,根據現場推斷,定為『博戲籌碼錢』,中山靖王是三國劉備的祖先,三國中說得明白。
“走,咱們去看看。”孫星云也有些技癢。
很久很久沒賭錢了,這像是上個輩子的事了。以前自己是無賭不歡的,如今忙于事業,這些愛好居然都荒廢了。
這不行,我敗家子的威名不能就這么墮落了。雖然我孫星云是個充滿正能量的人,我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可是,為了敗家子的名聲,我還是得去賭場自黑一把。不然,以后誰還會怕自己。
要想讓百官們忌憚自己,就得讓敗家子這個惡名一路黑下去。
孫星云強行給自己找一些理由,終于他決定帶著狗腿子們去賭場。
鐵錘石頭之流大喜過望,賭場,那就是狗腿子們的第二個家啊。那里太熟悉了,可以給小公爺吶喊助威,還可以給那些出老千的賭棍一頓胖揍。
狗腿子們興高采烈,石頭著急忙慌的去備車,孫星云叫住他:“站住,石頭,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