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確實有很多能打的將領,這些都是趙元昊這些年來,網羅的各種人才。
野利剛浪凌,和其弟野利遇乞分統左、右廂軍,乃是趙元昊心腹中的心腹。
作為趙元昊的左膀右臂,野利剛浪凌兄弟二人手握重兵,為邊關之患。
大宋朝仰仗火器之利,西夏人不敢輕舉妄動。可手握重兵的野利剛浪凌和野利遇乞二人,對于大宋并無好感。
他們時不常的制造一些不痛不癢的摩擦,鎮守西北的宋將種世衡對此頗為頭疼。
比如,野利剛浪凌不敢挑釁大宋,就對榷場下手。惡意破壞宋夏兩國榷場貿易,更是對于西域各國出使大宋的使臣或者商人故意刁難。
西夏對過境商人十分苛刻,沿途“夏國將吏率十中取一,擇其上品,商人苦之”。于是有些來往于宋朝和西域的商隊和貢使只得改走青海故道。
這還不算,整個西夏信奉佛教,有一次趙元昊遇到了這幾名僧侶,聽說這些僧侶來自佛教的發源地天竺,立即奉若上賓,想索要一些貝葉梵文佛經。不料,天竺僧侶頗為倔強,自認正宗佛門弟子,攜帶之物也要奉給宋朝,竟然當面拒絕了李元昊的要求。
天竺僧侶當面拒絕,無疑表明了他們看重宋朝、輕視夏國的態度,李元昊被深深激怒了,但他也沒有輕易加害,只是下令將這些僧人拘留起來。此后,這些天竺僧侶便被強行留在夏國,再也沒有機緣到達他們所向往的開封。
天竺僧侶們只認宋朝是中原正統,西夏這種邊陲之地他們并不承認。趙元昊大怒,可終究沒敢殺了這幾名僧侶,只是把僧侶囚禁了起來。不過因為這件事,后來天竺僧侶再也沒有來過大宋。
奔波兒灞和灞波兒奔兄弟倆,這次就是栽在西夏手里。因為拉著兩大馬車火藥,他們無法改走青海故道。
無奈之下選擇從西夏過境,誰曾想天不遂人愿,居然遇到了野利剛浪凌。
若非奔波兒灞機智,說他們知道火藥配方,否則現在他倆早就死在野利剛浪凌手里了。
野利剛浪凌聽說這倆人知道火藥秘方,于是讓部下悄悄將這兄弟倆帶到自己府上,準備逼問出火藥制作的配方來。
先禮后兵,野利剛浪凌立刻換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二位離倉國的兄弟遠來甚是辛苦,我在府上略備薄酒,咱們暢飲一番,來來來!”
說是宴請這兄弟倆,實則帶兵將他二人軟禁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奔波兒灞心念電轉,也就假意附和。他們想等野利剛浪凌放松警惕,再伺機逃走。
西夏百姓生活困苦,他們住在低矮的茅草屋甚至破木板搭就的小木屋內。而這些上層貴族們則驕奢淫逸,紙醉金迷。
野利剛浪凌被趙元昊加封為野利王,自稱野利大將軍。他的府邸氣派大方,府中下人眾多。竟然比起東京城那個敗家子孫星云的府邸,也是不遑多讓。
他的將軍府上,野利剛浪凌擺下酒席,請來歌姬伴舞,妄圖用酒色美女收買奔波兒灞兄弟倆。
“二位兄弟名字是?”野利剛浪凌舉杯問道。
這倆貨的名字著實拗口,這來自于孫星云的手筆。
奔波兒灞笑著舉杯:“我是奔波兒灞。”
灞波兒奔回到:“我叫灞波兒奔。”
……這很要命,野利剛浪凌足足念了十遍,才把這倆人名字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