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鑄幣監來去自如,就跟回自己家一樣。這個人,到底是誰。
孫星云自己,都沒有這么大的能量。
鑄幣監,那是絕密中的絕密。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出金錢的地方。
交子銀票的母版就在鑄幣監,這是什么人有這么大能力,居然能讓司徒空進鑄幣監。畢竟還是不敢真的將母版偷走,這人只是希望司徒空能在鑄幣監把母版偷出來,然后讓樂星華看上半個時辰。
而樂星華是雕刻臨摹的高手,只要讓他看過母版,他就能依樣葫蘆的造出來。
難怪市面上的假銀票如此逼真,更加要命的是,不止是有了母版就可以了。還要對于交子銀票的印刷調色,古人已經學會用幾種顏色混合在一起做到防偽的效果。
而此人很顯然,在著色方面也做的非常精美了。
還有川紙他都能得到,那這人會是誰呢?
“所以,你就和你師兄去了鑄幣監,你偷了母版出來?”孫星云問道。
司徒空搖了搖頭:“這正是讓我費解的,我并沒有答應我師兄。否則我就不會來找駙馬爺您了,我老了,不想再干這些缺德事。我沒有答應師兄去鑄幣監,奇怪的是,好像我師兄還是看過了銀票母版,不然他不會做出如此逼真的銀票來。”
“你對這些人還知道多少,你還能找到你的師兄么?”
“他死了。”司徒空淡淡的道。
“誰,誰死了?”孫星云一驚。
“我師兄,半月前汴河打撈上來一具浮尸,正是我師兄樂星華。”
兔死狗烹,這些人一貫拿手好戲。他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仿制出來的印刷模板,樂星華留著已經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
對于失去利用價值的人來說,斬草除根以絕后患是最簡單的法子。
孫星云皺了皺眉頭:“你來找我,想讓我破了這個案子。并非是你為國為民,你是想替你師兄報仇,對吧?”
司徒空毫不掩飾的點點頭:“沒錯,畢竟他是這個世上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師兄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我才來找駙馬爺,想助駙馬爺破了這個案子。”
“對于這幫人,你還知道些什么?”
司徒空搖了搖頭:“別的一無所知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了駙馬爺。我師兄飄忽不定,一般都是他來找我。至于我師兄平日結交些什么人,我都不清楚。”
“行了,我知道了。這銀票案子沒結之前,你不能離開孫府。”孫星云吩咐鐵錘:“給他安排個住處,隨叫隨到。”
“這,這是為什么?”司徒空吃了一驚:“不不不,駙馬爺您還是讓我走吧,我、我怕在府上是住不慣的。”
“為了你的安全,你的師兄死了,我不敢保證走出這個孫府,你還有沒有命在。而且,我說讓你留下,你就得留下!”孫星云冷冷的道。
司徒空渾身一顫,當下不敢再說話。由狗腿子鐵錘將他帶了下去,孫星云卻皺著眉頭不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