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茂和王宗道面面相覷,他們從未見過這種操作,拿著馬鞭趕人收割水稻的。
武大郎在前面做著示范,他割出來的稻子整齊劃一。割好的稻子捆好放在一邊,稻子已經熟透了,金燦燦的稻粒甚是誘人。
武大郎倒是干勁十足,活了大半輩子,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豐產的稻谷,除了興奮還是興奮。
“你們都給我看好了,跟著武老漢學學。武老漢怎么割,你們就跟著怎么割,誰要是敢偷懶,我打死你們!”孫星云舉著馬鞭在身后耀武揚威。
狗腿子們瞬間加快了速度,好在人多,規劃出來的其中一畝地,很快被收割完畢了。
然后就是肩抗車拉,捆好的稻子被裝上馬車,拉到皇恩一村村頭上的曬谷場。
歷來打谷所用的工具因農家財力、規模大小而異。小規模的脫粒都用稻簟,這是用竹篾編制的長方形竹席。另一種普遍使用的打谷工具是連耞,古代單稱柫。最早記載見諸《國語·齊語》:“權節其用,耒耜枷芟。”
曬谷場上,狗腿子們將收割好的稻谷進行脫粒,脫粒的稻谷再經過暴曬就可以儲存了。
帶殼的稻谷放上幾年都沒事,吃的時候,把稻谷用石磨盤、石磨棒對干燥后的谷物進行碾壓脫殼。
用石臼和臼杵把大量稻谷加工成白米的,這個方法叫做舂米。
舂米是將糙米加工成白米的一道工序。加工工具主要是石臼。石臼分杵臼和斗臼兩種。杵臼,即小石臼,加上一根臼杵就可操作。臼杵為木質,手腕粗細,長一米左右,上端裝上兩三公斤重扁圓形石頭,以增加臼杵搗下去的重量。
舂米的人手握杵往下搗,直到米糠完全從糙米上剝落,然后用竹篩子篩去米糠,白米就呈現在眼前。
一桿大秤,擺在曬谷場上。脫粒了的稻谷裝入麻袋,一袋袋的開始稱重。
張茂在做著記錄,王宗道在一旁看著秤砣。
“多、多少了?”王宗道聲音都變了。
張茂數了數:“四百二十六斤了。”
四百多斤了,剩下的稻谷還有一多半沒上稱,王宗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太恐怖了!
這產量,簡直是逆天啊。江淮水稻一直是大宋的糧倉所在地,若是把這些水稻推廣到兩淮,那簡直就是守著一座座糧山啊。
“快稱,繼續稱!”張茂激動的拿著筆記錄著。
狗腿子們也興奮起來,他們第一次發現原來靠自己勞動換來的糧食,心中竟然是這么的滿足。
狗腿子們嘴上裂開了笑容,石頭笑嘻嘻地:“看,小公爺種的這些糧食,足矣能讓天下百姓吃飽喝足了。”
“是啊,不過割稻子累了點,可是割完的感覺真舒服。”大牛說道。
二虎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明天咱們再跟小公爺說說,再來收割。”
鐵錘罵了一句:“賤骨頭,還沒吃夠鞭子啊!”
狗腿子們立刻不說話了,稻谷每個人倒是割了不少,可鞭子也吃了好幾記。
終于,最后兩袋稻谷上了稱,張茂在紙上記下最后一筆。
然后張茂的臉色變了,他不可置信的盯著紙上自己記錄的數字,怎么可能這么多。
王宗道一把將記錄簿搶過,只見上面赫然記載著總數一千零三十六斤。
這是一畝地啊,1036斤的產量。雖然此時的稻谷尚未晾曬,可是這個數據也足矣讓天下震驚了。
張茂和王宗道二人互相對望一眼,從對方眼神中看到的,都是驚恐。
一千多斤的產量,這個時代足矣要被改變。此事若傳到朝堂,估計會朝野嘩然。
怎么可能,這么高的產量想都不感想。這也就意味著,百姓們以后真的能做到衣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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