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宸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的手指摳進地面，喉嚨發緊：“不可能……我每次服藥之前都會仔細檢查，確定藥里沒有加入別的物質才會服用，她們怎么會有機會？”

“你是怎么檢查的？”

張宣宸每次都是用靈力探入藥中，感知每一絲成分的變化，從不允許任何雜質存在。

這種方法萬無一失。

“她們早就知道了你的底牌，因此拿到了一種無色無味，甚至連靈力都無法探查的毒素。”

“不可能！”張宣宸道，“以她們的人脈怎么可能找到這種連靈力都無法探測的毒素？你在騙……”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震驚地看向萬穗，用顫抖的聲音說：“是你……從一開始就是你給了她們那瓶毒素。”

啊？

萬穗被他的腦回路給驚到了。

她怎么會干這種事？

即便是她現在所說的這些，也是她腦海中剛剛編寫的故事而已了。

張宣宸像在看一個怪物，渾身顫抖如篩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拿到了中元名箓？我早就該想到的，你作為陰官，和中元名箓肯定有著某種聯系，你能夠感知到它的存在！”

“但你沒有來搶奪，而是在我身邊安插下了釘子，布下了這句棋，等我一步步踏入深淵。”

他的話讓特殊事件調查大隊的成員們面面相覷，空氣仿佛凝固。

不安的種子開始在眾人的心中瘋長。

他死死盯著萬穗，眼中充滿恐懼與不甘：“當年的事情我們做得很干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曉黎她們怎么會知道？是你！都是你告訴她們的！”

“好一個荊州牧，我以前不服你，覺得你只是運氣好，如今才知你是真陰險，步步為營，借她們之手來毀我。可笑我還以為掌控全局，其實從頭到尾都在你算計之中。你不動聲色，卻早已布下天羅地網，等我自投羅網。”

“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張宣宸的眼中有了幾分不解，“你明明可以從一開始就將我擒拿，奪走中元名箓，為何要費盡心機布下這局？”

萬穗正想說你想多了，根本就沒有這種事，卻聽他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為了功德！”

嗯？

萬穗微微一怔。

“你故意放任我修煉邪法，犯下了滔天的罪行，背負業障，等我罪孽深重時再揭發，這樣一來，你不僅能夠拯救整個世界，還能獲得無上功德，有了這些功德，你就能夠換取更高的位置，繼續升官，甚至登上那陰天子的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