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死。”西古看向窗外,甚至露出了一個期待的神情,“死了,就能夠見到我的兒子了。”
“你不怕死,那你的孫女小愛呢?”婁族老厲聲問。
西古猛然一驚:“你的意思是,她會對我孫女小愛下手?她怎么會知道我孫女在哪里?”
“那她又是怎么知道這些年你做的事的?”婁族老目光冷厲,“當年你用外鄉人代替小愛獻給了羊頭神,這本來是絕密,可她卻知道得清清楚楚,就像是當時躲在窗戶下面偷看一樣。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她……她什么都知道。”西古喃喃道。
“沒錯!她什么都知道!”婁族老再次杵了一下拐杖,“你要是不想小愛和整個山寨跟著你一起遭殃,就把當年的事情全都告訴她。”
“可我也知道得不多……”
“知道多少,就說多少!”婁族老瞪了他一眼,“這樣才能求得她的原諒,我們山寨和你孫女,就有活路了!”
萬穗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這樣一場談話,更不知道自己在他們的眼中竟然成了一個高高在上,會隨意將幾百人殺盡的邪神。
她喝斷片了。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自己好像被誰抱在懷里,走了很遠很遠的山路,周圍的人似乎在說著什么,但她都沒有聽清楚,只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木頭香氣。
那不是真正的木頭,那是香水味,男人用的香水,很熟悉,她似乎在哪里聞到過。
“到了。”一個同樣熟悉的聲音響起,他們似乎來到了一座山洞的洞口,抱著她的那個人扔給說話的人一疊紅色的鈔票,冷冷地道,“你可以滾了。”
那人拿了錢,迅速地消失在了山林之中,而抱著她的那個人,則跟著一群人走進了山洞。
黑暗從四面八方崩塌了下來。
萬穗睜開了眼睛。
她看著茅草搭建而成的屋頂,有些懵,一時間竟然沒想起自己在哪兒。
“萬姑娘,你醒啦?”一個女孩走了進來,手中還抱著一件新衣服,正是婁族老的重孫女,“昨天你喝醉了,是我把你抱進屋子里來休息的。你放心,你的衣服也是我換的,床鋪被褥都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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