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穗伸出手,朝著山寨外指了指。
在山寨下面的峽谷之中有一條小河,河流很急,能夠聽到潺潺的水聲。
“各位若是不信,可以到河邊去找一找。往地下挖三尺,應該就能找到了。”
“只是大家去的時候,要多準備一些竹席,下面的尸體太多了,怕你們裝不過來。”
魚尾巴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這些年消失在哀牢山中的人有很多,難道他們都……”
“那倒也未必。”萬穗道,“這哀牢山中的山精野怪多不勝數,倒也不止這羊頭神一只。”
不過這位西古大叔害死的人也足夠將他槍斃百十來回了。
魚尾巴忍不住問了一句:“既然下面那條河水流這么急,為什么他不直接將尸體扔進河里隨水沖走?反而要留下來,還費時費力地去挖坑埋了。”
萬穗說:“當然是因為他害怕呀!這條河流是通往外面的,要是他任由尸體流出去,被外面的人看到,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說到這里,她微微一頓,抬起頭看向西古:“你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人知道。”她以手指天,“但它一直看著呢。”
“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人替你記著,遲早報應會降臨在你的身上。”
“報應?”西古忽然反問了一句,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眼神中透著悲憤與瘋狂,“這世上哪有什么報應?更沒有什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在成為祭司之前,我一直行善積德。村里的人要是有個什么事,能幫的我都會去幫。你問問他們,我說的話對不對?”
他指著在場的村民們,那些老一輩的村民都不敢看他。
“而我的寶貝兒子!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他母親走得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將他給拉扯大的,還傾家蕩產給他娶了媳婦,讓他能夠成家立業,把咱們這個家給立起來。那孩子也很爭氣,在地里干活是一把好手,人品也好,從不偷奸耍滑。他也幫過村里很多忙,進山打獵的時候,他還救過不少年輕后生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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