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女工滿臉的恐懼,縮在角落里小聲道:“這里沒有糯米,廚房才有,但他們不許我們出去……”
朱隊長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用塑料袋裝好的糯米,扔給了武獻:“這種東西,我們日常必備,不必麻煩去廚房。”
那女工立刻就低下了頭,萬穗卻忽然操起供桌上的銅制香爐,朝著那女工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咔擦。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
不對。
這不是骨頭碎裂的聲音,是竹子的聲音。
那女工竟然也變成了一根竹竿,頂端被砸了個粉碎。
朱隊長奇怪地問:“你怎么知道她是假人?”
萬穗道:“她身上有竹子的香味。”
朱隊長吸了吸鼻子,她怎么沒有聞到。
萬穗也發現了,自己的五感似乎都比以前要靈敏很多,或許是當上了城隍之后,官印給自己的加成?
想來也對,本來當這個官就沒有工錢,如果還不給好處,誰愿意當啊。
古代的官員還有祿米呢,城隍相當于縣令,俸祿有六百石。
還讓她便宜行事,豈不是全國的事情都要她管?
牛馬也不是這么當的啊。
她在心底暗暗吐槽,說全國都沒有城隍,就她一個,所以便宜行事,卻又沒有給她權限,她的官印無法壓制其他地方的邪祟妖怪,她這比牛馬慘多了。
“你們有什么資格攔著我們?”顧家眾人怒氣沖沖地道,“那個假顧簡誠能讓尸體尸變,說不定也能讓活人變成僵尸,我們這么多人,全都是顧家的顯貴,要是死幾個,責任你們擔得了嗎?”
“這個責任,我來擔。”顧籬慕的傷口已經被包上了糯米,她雖然臉色有些發白,看起來很是憔悴,卻義無反顧地走了出來,“既然祖母已經將顧家交給了我,現在顧家的一切都由我做主。”
顧老夫人的遺囑也有了解釋,她之所以要將一切都留給顧籬慕,就是因為顧籬慕是她唯一的血脈了。
有人不由自主地看向躲在一旁的岑夫人母子。
誰知道那個什么大判官到底取代了顧簡誠多久了呢?
岑夫人的心口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