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穗又看向了楊子涵,楊子涵臉色很蒼白,但他的胳膊早就沒有流血了。
按說他受了這么重的傷,很難止血,但他除了手臂被咬斷的時候流了一些血之外,似乎并沒有失血。
他有氣無力地道:“我也是從家里來的,我兒子身體也不好,經常生病,這幾天他又得了支原體感染肺炎,我陪著他輸了一天液,好不容易開車將他帶回了家,又緊趕慢趕地過來了。”
“我那工作就是拿死工資,我老婆又沒工作,一家三口都要靠我那點錢,我根本就存不下來積蓄,哪有錢借給何平啊。唉,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
說著,他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沒想到他竟然這么恨我,竟然想要殺了我。我們這么多年的兄弟啊。”
萬穗又將目光移到了許川的身上,許川本來不想說,但所有人都看著他,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惹眾怒,只能冷冷地道:“我來之前在工作,我是汽車銷售,有個客戶很難纏,他上個月在我這里買了一臺車,非說我車有問題,送去維修部修理好了他也不依,硬要換一臺。我今天好說歹說才把他勸好了,緊趕慢趕地過來,沒想到卻遇到這糟心事。”
他一臉的怨氣:“我和何平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我父母身體一直不好,我的錢都花在兩位老人身上了,哪有什么積蓄,他居然因此責怪我。他這么算計我,我就算死了,到了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他!”
張莉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道:“許川,何平畢竟死了兒子,情有可原。”
“他死了兒子又怎么樣?就能遷怒在我們身上嗎?”許川的怨氣更大了,“咱們一共十個人,他已經殺了五個人了,現在他還要對我們趕盡殺絕,這樣一個人,你竟然還幫著他說話,你就是那只邪祟吧?”
“你!”張莉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沖上去抓花他的臉。
王老師道:“行了,別再吵了,要吵架,等我們都活著出去了隨你們怎么吵!”
他又對萬穗道:“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小萬啊,你有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萬穗點了點頭:“我有了一點眉目了。”
眾人眼睛一亮,張莉也不管許川了,連忙問:“怎么樣?誰是邪祟?”
萬穗道:“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各位。”
“你問。”
萬穗看向答話的張莉:“你是怎么過來的?”
張莉被問得懵了一下,道:“我?我是坐地鐵過來的啊,從我們公司過來很方便,一出地鐵口就是。”
萬穗又問:“花了多少車票錢?”
張莉更懵了,想了想,道:“三塊五還是四塊,我看看。”
她掏出手機找付款信息:“三塊五,挺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