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說那件事啊?他不是說不跟你說嗎?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你們的聊天記錄。”
“哦,也沒什么事,或許是生病的緣故吧,你爸爸可能產生了幻覺,或者做了噩夢。”
萬穗又問:“冬叔,后來我爸爸還跟你說過什么嗎?”
冬叔想了半天,道:“也沒什么,他總是反復念叨,說懷疑那天屋子里進了人,我問他有沒有丟東西,他說沒有,我就讓他別想了,好好養病。”
說到這里,冬叔似乎也有些傷感:“老萬是個好人,我當初到葛城的時候,什么都不懂,是他一步步帶著我干,我才能夠有今天。但這個世道……唉,天道不公啊,這么好的人,卻走得這么早。”
萬穗的心也一下一下的抽痛,跟冬叔告了別,放下了電話。
當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神變了。
那一瞬間,仿佛她不再是那個年輕善良,看到鄰里遇到難處就忍不住出手幫忙的老好人,而是一頭兇獸。
隨時都能暴起吃人。
毫無疑問,爸爸是被唐家人獻祭了。
有人趁他上班的時候,潛進家中,在床底下畫了一個符陣。
當然這一切他都無知無覺,萬穗記得,當時他們家里的床不是高腳的床,而是直接接地的,不需要打掃,因此就算有人在下面塞了東西,也不會發現。
萬穗懷念起那間小房子,那是爸媽工作了一輩子掙來的,他們總說還要繼續攢錢,等她工作了,就給她也買一套,即便以后她的丈夫沒有車房,他們夫妻倆也會有房子住。
萬穗想自己這輩子可能不會結婚了,但她那個時候確實是很期待畢業后能有一套屬于自己的屋子。
現在她已經有了買房子的錢財,但卻沒有買房的想法了。
即便有房產證,那也不是她的家,只是一個住的地方罷了,還不如租房子。
至少這里有人氣,讓她感覺自己還活著。
邪祟進屋之后,她父親就已經感覺到了,但一般人不會想到鬧鬼,只會認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這么一拖,就拖到了七天之后,邪祟降臨,奪走了他的健康,獻祭也成功了。
她的父親進了醫院,而唐永連卻走出了icu。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