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哥,蜜蜂咋不叮你,專挑我一個人叮啊!”
胖子被叮的是真的慘啊,不但同一只包被蜜蜂定了多次,很多包上還有蜂刺,蜂刺上全是倒鉤。
看著胖子的慘狀,秦風又想哭又想笑,“可能蜜蜂聞出來屁不是我放的吧。”
“嗚嗚,疼,風哥,我要死了,咱兄弟一場,我要是有啥事,你可要幫我替我媽養老。”
“不至于不至于。”
胖人如果撒嬌,那就沒美人什么事了。
秦風哄著胖子靠到火堆前坐下,先小心翼翼將蜂刺移除,然后又去小溪旁捧了幾捧泥漿摸到胖子臉上,進行冷敷,降低感染風險。
胖子委屈著問:“風哥,你這是干啥?”
“消炎。泥漿有消炎作用,你本來就長得不咋地,不能再破相了……”
胖子死也要帶著倔強:“誰說的,我天蓬元帥顏如宋玉,玉樹臨風。”
秦風笑著:“拉倒吧,天蓬元帥,黑毛雷公。”
胖子:“……”
一不小心,秦風把胖子弄疼了,胖子立馬疼的呲牙:“風哥,你倒是小心點啊,沒被蜜蜂蟄死,最后交代在你手上,你讓我怎么去閻王那報到啊。”
秦風讓胖子住嘴,胖子嘴碎又嘟囔幾句,這才把嘴閉上。
抹完泥漿,秦風又把衣服內襯撕下來纏在胖子臉上,最后纏完,便只能看見胖子的嘴巴和鼻孔了。
弄完頭,秦風又檢查胖子其他地方,手上后腰也有幾個包,水靈靈的,都是透明大水泡。
秦風照例,又往上呼了一層泥。
一頓操作,胖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被糊成泥人,這回別說老虎來,就算天王老子來,也聞不出一點人味。
不過秦風也沒好哪去,渾身上下也沾了一層泥。
由于蜂毒的作用,胖子身體很快發熱,秦風又在周圍尋了幾味草藥,用石頭碾碎了,讓胖子吞下退燒。
這些都是他之前部隊里學的生存技巧,沒想到沒用到自己身上,全用胖子這了。
草藥澀苦難咽,秦風又在草藥上裹了一層蜂蜜,胖子這才艱難將草藥吞下。
胖子激動的熱淚盈眶,他嘴里含糊不清說著:
“風哥,跟你說句掏心窩子吧,我很小的時候就出生了,一生下來就給人當孫子……我出生的時候一件衣服沒有,我還沒睜眼看這個世界呢,一個老太婆上來就給我一巴掌,當時我就哭了,這是我人生中遭遇的第一次暴力,以至于在往后的八個月里,我都沒能走路,不管去哪都是爬著……”
“你這個……”
秦風結結實實被胖子硬控了幾秒。
秦風尷尬的瞅著這孫子,句句實話,感覺一輩子窩囊都被他窩了。
只得安慰他:“那你也比我強,我還大小便失禁呢,不過你走的挺早啊,我爬了一年才會走路。”
“嗚嗚,我能走了也是摔跤……”
秦風實在無語:“你把嘴閉上吧,別再貧了,別哭聲再把狼招來,到時候咱倆真就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
這時,也不知道從哪傳來一陣貓頭鷹啼叫,那聲音就像女鬼叫聲一樣瘆得慌。
胖子后脊梁頓時爬上一絲涼意,“風哥,不能這么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