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惠美愣了一下,緊接著惱火地罵道,“你在說什么?”
“孩子本來就是我們的,為什么不生?”
“啥啊,你不是說為了得家產才生的嗎?”
“現在這么早生下來,你帶啊?”胡英俊有些不滿。
“你不帶?孩子不是你的?”劉惠美皺著眉頭。
胡英俊一下子急了。
“我帶個屁,我要奮斗事業,好端端的我帶什么孩子?”
“算了,你想生你就生吧?讓你的媽帶。”
劉惠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在說什么?你怎么能不帶孩子?”
“你不是入贅的,我媽不可能帶的。”
“那我媽更加不可能帶了。”胡英俊罵了一聲。
見劉惠美盯著自己,他有些不耐煩地推開。
“得了吧,本以為跟著你還能吃軟飯,結果到頭來孩子還得我帶,那我娶你為了啥啊?”
“煩死了!”
話音落下,胡英俊扭頭就離開了這里。
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讓劉惠美愣在當場。
她沒想到,胡英俊竟然變臉得這么快。
而同一時間,手術室內,方知硯正在繼續手術。
手術已經到了核心步驟。
腫瘤的內部已經掏空,接下來便是分離腫瘤跟腦組織的臨界區。
一切都在按照原定的方案進行。
腫瘤被一步步吸除,與深部腦組織的邊界也是越來越清晰。
正當眾人盯著大屏幕的時候。
麻醉主任的表情突然一變,緊接著,監護儀上面傳來刺耳的警報聲。
“不好,血壓下降。”
“70/40,心率140,還在掉!”
同一時間,方知硯的視野內,一股紅色的血液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從瘤床深處涌出。
術野被遮擋,什么都看不見了。
原本放松下來的眾人一下子驚呼起來。
“這怎么回事?”
“手術出意外了?”
“完蛋了,這可如何是好?”
從來沒有人做過這樣的手術,所以面對這樣的情況,大部分人都慌了。
唯獨方知硯,冷靜地抬起頭。
“腎上腺素五微克靜推,快速擴容。”
“棉片,壓迫止血!”
嬰兒全身的血容量也不過三百毫升左右。
所以,即便只有幾十毫升的出血量,對嬰兒來說,都是致命的危險。
因此,止血必須要及時。
很快,旁邊的器械護士便將明膠海綿和棉片遞給方知硯。
方知硯操縱著吸引器將積血吸走,等到術野清晰一些后,便迅速將壓迫棉片精準地塞在出血點上。
“聯系血庫,之前準備的o型陰性懸浮紅細胞和血小板準備好了嗎?”
方知硯沖著巡回護士開口道。
巡回護士應了一聲,匆匆跟血庫取得聯系。
數秒后,她轉過頭,“在路上了。”
“血壓穩住了!”
旁邊的麻醉醫生也是開口道。
監測儀還在發出警報聲,但血壓暫時穩定在85/50。
方知硯點了點頭,目光迅速搜索著出血點。
僅僅壓迫是完全不夠的,必須找出出血點,將它封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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