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朗苦笑一聲。
“老方,每次跟你見一次,就能感覺到我們之間的差距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拉開。”
“第一次見你,你也只是做了一臺很厲害的手術。”
“現在見你,你做手術的對象都變成保密條例的人了。”
“唉,我這輩子肯定是比不上你了,哪怕是你現在的成就,我恐怕到死都追不上了。”
聽著這話,方知硯眨了眨眼睛,一臉奇怪地看著馮朗。
眾人也是點著頭。
是啊,方知硯這家伙,畢業一年,就達到了好多人畢業一輩子都完不成的成就。
而方知硯則是幽幽開口道,“你竟然在跟我比?”
“看樣子,我還是做得不夠好啊,竟然讓你產生了可以跟我比一比的錯覺。”
“噗!”
馮朗喝了一半的飲料直接噴了出來。
他一臉震驚地盯著方知硯,欲又止。
最后不得不舉起雙手,“我錯了,我喝飲料,我接下來一句話都不說。”
“哈哈哈,開玩笑的。”方知硯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可以比的。”
馮朗欲哭無淚。
“你最后這句話不說還讓我心里好受點。”
“嗐。”方知硯擺了擺手。
“其實,今天這個手術不能跟你沒說,有保密條例是肯定的。”
“但是明天的手術,倒是可以說說看。”
“上次有個一個月大的嬰兒患有惡性腦腫瘤。”
“當然,現在不止一個月了,明天的手術,得切除這個惡性腦腫瘤才行。”
話音落下,馮朗抓住一把烤串放在他嘴邊。
“你吃飯就好了,其實沒必要那么多話的。”
能不多話嗎?
聽不懂啊。
一個多月的嬰兒切除惡性腦腫瘤,根本不是他們所涉及的范圍。
想討論都不可能討論啊。
這手術難度之大,已經可以算是世界性的重要難題了。
方知硯要是能做好這個手術,那在國際醫學界,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好,好,吃。”
方知硯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一頓飯,吃的幾人很受打擊。
可偏偏又想跟方知硯吃飯,這種欲罷不能的感覺,讓幾人在回去的路上都是百思不得解。
吃完飯,眾人便各自離開。
方知硯也是匆匆回去洗漱睡覺。
第二天一早,眾人在賓館的食堂集合。
不過卻沒人給方知硯打電話。
等方知硯下去的時候,就看到汪學文正在邊吃飯邊給眾人開小會。
“你咋都不給我打個電話?”方知硯坐下來,順勢踢了一腳朱子肖。
“院長不讓喊你,說這個會議跟你沒關系。”朱子肖低聲嘟囔著。
“我們院還能有跟我沒關系的會議?”
方知硯不信邪地坐在旁邊,邊吃邊聽著汪學文給眾人開會。
“我們中醫院,有很多的不足之處。”
“跟省一院,東華附屬醫院,軍部醫院比起來,我們差得太多。”
“當然,除了知硯。”
“經歷了昨天那么一出,相信大家都知道,科研,技術,論文,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接下來,我們跟省一院的合作時候,一定要多學,多看,多積累知識,明白嗎?”
“當然,除了知硯。”
“省一院的很多技術,很多設備,都是最新的,我們雖然沒有,但能偷學的時候,就得偷學,指不定以后我們就買得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