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們會配一名女警保護李杏兒的。”
方知硯眉頭一皺,依舊想要拒絕。
但霍東繼續道,“我問過李杏兒了,她愿意做這件事情。”
“而且人販子一般不會在某地長時間活動,一旦身份暴露之后,他們會立刻離開。”
“再不抓緊這個機會的話,恐怕就抓不住了!”
話音落下,方知硯有幾分無。
“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我能說什么呢?”
“我只是一個醫生。”
霍東拍了拍方知硯的肩膀,“方醫生,這件事情,你很重要。”
“因為你得以隨訪的借口,多去幾次大張村,只有你去,才不會引起懷疑。”
“如果你同意,我就會把具體的行動方案做出來告訴你。”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就另外想辦法。”
霍東的表情很真摯。
再加上,抓人販子,可以說是每一個人應盡的義務。
所以思索一番后,方知硯點了點頭,“行,我愿意。”
“那就好,我會連夜做出方案出來,到時候希望你能幫忙。”
霍東松了口氣,簡單解釋了幾句后,便匆匆離開。
“這件事情,恐怕有危險啊。”何東方在旁邊提醒著。
“主任,我知道。”方知硯并不在意。
“人販子不算人,我愿意幫助。”
見方知硯似乎有心理準備,何東方便不再多說什么。
簡單幾件事情,便已經到了中午。
方知硯匆匆去食堂吃了午飯,稍微瞇了一會兒之后,便開始了下午的門診。
下午的病人不少,范晨夕在旁邊協助。
叫號之后,第一個病人就進來了。
不過,她走得很慢,而且右腿不敢著地,完全靠旁邊的男人撐著。
即便是偶爾吃一下力,臉上便會露出痛苦的神色。
“這是怎么回事?”
方知硯觀察著女人的動作,估摸著她應該是右邊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等女人緩緩挪進來,坐好之后,旁邊的男人才主動掏出了一疊外院的就診資料。
“方醫生,您好,我們是聽了您的事跡之后特意過來的。”
“本來已經在外院看了很長時間,可是根本沒找到病因。”
那男人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愁色。
方知硯一邊查看著就診資料,一邊詢問病人的情況。
生病的女人叫做陶蕊,六十歲,已經退休了。
她的右腿發生了感染,并且感染癥狀十分嚴重,整條腿已經完全腫起來。
但,在膝蓋上面,出現了一個空洞。
就好像是一個大西瓜上面被挖掉了一勺一樣。
這情況有些駭人。
而男人劉大鵬也是將感染發生的具體情況說了出來。
陶蕊的兒子要結婚,準備辦一場中式婚禮,所以陶蕊便親自出手,打算繡兩件中式禮服給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本來是沒什么問題,也就是辛苦一點。
結果有天晚上,把禮服鋪在床上準備檢查細節的時候,她爬上床不小心就被針扎了一下。
針扎得有點深,但沒出血,也不影響走路。
所以但是沒在意。
可過了兩天之后,陶蕊就感覺到右膝蓋疼,挽起褲子一看,膝蓋竟然已經腫了。
于是她就去了附近的社區醫院,打了一針破傷風,開了點頭孢回家吃。
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甚至還越來越腫。
沒辦法的情況下,就去了江安市人民醫院,做了超聲,發現關節腔有積液。
然后穿刺引流,抽出了里面的膿液,送去檢查,竟然一個陽性結果都沒有。
而膿液還在不斷再生,還了很多抗菌藥物都沒用,這就急死兩人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