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掙扎了一下,而后繼續開口道,“我聽他們說,你處理得很不錯,不僅僅是救了我,還救了不少人。”
方知硯擺手,“沒救幾個,空難里面能活下來的,基本都救了。”
“活不下來的也沒辦法,說到底,也就是老爺子你命大。”
“但凡換個人,還真沒這運氣活下來。”
見方知硯這么說,呂文伯又笑了一聲。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的身體此刻并不適合笑,所以盡量保持著心情的平和。
“多謝你了,小伙子。”
“我這次來找你,也是看到了你心臟移植那篇論文。”
“你里面的一些藥物使用還有相關方案的總結,甚至有幾個新手術方案,都讓人眼前一亮。”
“其實我還是很好奇,你師從什么人?”
“還是說,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方知硯抿了抿嘴,下意識就要甩鍋。
但很快他就閉上了嘴巴。
今天這鍋,還真不能甩,也沒有必要甩。
對自己而,如今名聲早就傳出去了。
甩不甩鍋什么的毫無意義。
所以方知硯主動承認道,“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
呂文伯口中發出一陣驚嘆。
他是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么一位天才竟然藏身在了江安市。
事實上,他之所以從京城千里迢迢趕來江安市,就是因為在那篇論文之中看到了幾個點。
而這幾點,在用于取彈片的類似情況下也是極其有用的。
至少,能夠提高一些成功率。
所以呂文伯才會想著過來。
誰成想發生這檔子事情?
他望著方知硯,只覺得有些親切。
這小子,或許真的跟自己有緣分。
方知硯則是擺了擺手,“既然呂會長沒什么事情,那大家就不用擔心。”
“繼續留在這里休養,有什么事情隨時喊我就行,或者喊護士,都可以。”
他笑瞇瞇地解釋了幾句,說著就準備離開。
呂文伯主要是想見見方知硯,認識一下。
但目前他身體這種狀態,也不適合長時間聊天。
所以簡單含蓄幾句之后,便任由方知硯離開了。
等方知硯走后,管平岳才是輕嘆了口氣,坐在了呂文伯的旁邊。
“老呂啊,你知道我剛才在他的辦公室,聽到了什么嗎?”
管平岳一臉的復雜,甚至覺得自己剛才好似做夢了一樣。
“什么?”呂文伯轉過頭來,興致勃勃地問道。
“一個月的孩子,惡性腦腫瘤。”
“他說他能治,給人家安排了住院。”
管平岳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話音落下,房間內再度陷入了寂靜。
眾人或許不是在腫瘤科領域的權威人士。
但最起碼的常識還是懂的。
此刻聽到管平岳的話,眾人的表情瞬間變了。
“真的?”呂文伯有些驚訝。
呂鳴則是一臉震驚。
至于其他人,只覺得方知硯是昏了頭。
“他一個啥都不是的醫生,治了幾個特殊的病癥,真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什么病都要嘗試了?”
呂鳴無語地開口。
管平岳道,“我剛才要了那個病人的聯系方式,想跟進一下這件事情。”
呂文伯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如果他說他能治,還真不一定是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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