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的情況暫時穩定,你們不要在這里吵。”
“飛機失事,跟人沒有關系,不需要你們在這里追究責任。”
說著,他看了一眼方知硯,“方醫生,多謝你救了我父親,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他的心中略有一些不滿。
本來對方知硯的感官還挺好。
可這么一鬧,就讓他感覺方知硯也不過是個咋咋呼呼的毛頭小子。
因此語氣也是冷了一些。
“不用,我是醫生,這是我該做的。”
“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方知硯大手一揮,絲毫不在意呂鳴的反應。
這讓呂鳴又是一懵。
不是?
啊?
我可是堂堂國家衛健委的主任!
他皺眉看著方知硯,思索片刻,才是道,“確實沒什么事情了。”
“那就麻煩方醫生了。”
“客氣。”
方知硯點頭,轉身離開。
望著方知硯那毫不猶豫的背影,在場所有人都是懵了。
不是?
這小子?
你救了個貴人,你好歹巴結巴結啊。
你真就什么都不做,直接就走了啊。
呂鳴的心情可謂一波三折。
一時之間,他甚至不知道該怎么描述自己的內心。
旁邊的汪學文連忙打圓場。
“呂主任,管會長,褚會長,實在是不好意思,畢竟是個年輕人,不懂事,還請你們多擔待。”
“哈哈,多擔待。”
“幾位不妨去我辦公室休息休息。”
“針對呂會長的術后管理問題,我們研究一個詳細的計劃出來,哈哈,怎么樣?”
說著,汪學文沖著何東方使了個眼色。
他帶著呂鳴幾人去了辦公室,何東方則是匆匆跟上方知硯的步伐。
“知硯,你這是做什么啊?”
何東方緊走幾步,這才是趕上快要出院的方知硯。
這臭小子,敢情就想著要約會呢?
“何主任。”方知硯轉過頭,一臉奇怪,“人見完了,你答應給我放假的。”
“放假沒錯,可你剛才那態度,怎么回事?人家可是領導啊。”
何東方有些無奈,“你好歹恭敬地說幾句話,不談拍馬屁,也別這么傷和氣嘛。”
方知硯卻笑了一聲。
“何主任,你的話我明白,我對那個呂主任不是挺恭敬的嗎?”
“我說的是褚會長!”何東方瞪了他一眼。
“褚登風這老東西,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中醫院,還是奔著搶功來的,我能給他臉色才怪,我這人,最討厭被搶功!”
何東方更加無奈了。
他有心想要解釋,可方知硯卻突然又笑了起來。
“何主任,我知道你的意思。”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我救的,是呂文伯呂會長,而不是呂鳴。”
“呂會長來這里的是為了什么?”
“為了我的論文。”
“這件事情,不會這么輕易的結束,呂會長來這里的目的,不會變。”
“我救呂會長的這個人情,我不想用在我自己身上,只想用褚登風身上。”
“這次我們得罪了褚登風,他畢竟是東海省醫學會的會長,不解決這件事情,我們日子可不好過啊。”
聽著方知硯的話,何東方啞口無。
好家伙。
你這把事情前前后后全都考慮到了,敢情是我多嘴了啊。
再看方知硯,他笑呵呵地繼續開口,“今天我故意挑這個話題,呂主任聽著不開心我知道。”
“但他想想褚登風,一定更加不開心。”
“褚登風與其想著如何整我們,還是想想怎么救自己吧。”
說著,方知硯擺了擺手。
“行了,何主任,不說了,我出去了,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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