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護士就男護士吧,最起碼我的同事都是女護士。”
韓義自行開解自己,頓覺前途也不錯,咧著嘴跟著方杰跑了過去。
“林醫生,這是我爸張學軍,這是我弟弟張海波,你看……”
張海麗有些局促不安,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林盛。
“來,海麗你看著,我先幫你爸和你弟弟診脈。”
林盛二話不說,隨意在床沿上坐下,伸出三指,仔細的為兩人分別把脈。
張海麗大氣也不敢喘,緊張的站在林盛的身邊,緊緊握著雙手,一會看看神情專注的林盛,一會看看父親和弟弟。
過了一會,林盛松開手,緩緩站起來,閉目沉吟了一會,長長嘆了一口氣。
“林醫生,他們……怎么樣?”
張海麗嚇得眼淚又流了出來,兩只手握的骨關節都發白了,看向林盛的目光就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林盛輕嘆著說道:“你弟弟已經十歲了吧?他的小兒麻痹耽誤的太久了,已經失去了神經功能恢復窗口……我只能全力一試,爭取使用中醫手法加上高強度綜合干預,讓他盡量恢復的好一點,但很難指望徹底治愈了……”
“只要能讓他好一點就行……我對不起弟弟……”
張海麗淚如雨下,一邊哽咽的說著,一邊拼命的點頭。
林盛繼續說道:“你父親是不是以前喝酒太多?甚至可以說是個酒鬼?”
“對,他前幾年喝酒完全沒有節制……”
聽到問起父親,張海麗趕緊擦擦眼淚,認真而詳細的說道:“以前我媽活著的時候還能勸一勸他,可是自從我媽去世,就再也沒人管他了,他最多的時候一天能喝三瓶白酒……”
“失代償期酒精肝硬化……太晚了……”
林盛苦澀的搖搖頭,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醫護人員自然深知這幾個字意味著什么,就算能得到最好的治療,生存率也不足百分之二十。
就如晴天霹靂一般,張海麗悲呼一聲,雙眼一翻就要暈倒。
林盛手疾,一把扶住她,快速在她的幾個穴位按壓了幾下。
張海麗睜開眼睛看著林盛,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
流著眼淚哀求道:“林醫生求求你,你是救苦救難的神醫,求求你救救他們兩個,我愿意為你當牛做馬……”
“別這樣,我一定會盡力的,也不需要你的報答。”
林盛輕拍她的后背,讓她的情緒緩解一下,
隨后有些不解的問道:“按說他們病的時間都很長了,你也是學醫的,為什么沒有讓他們早點治療?”
“我家本來就窮,為了弟弟的小兒麻痹又四處借錢……”
張海麗苦澀的說道:“后來我媽操勞過度撐不住了,我爸也絕望的天天酗酒……身體不舒服也從來不說,等我發現就晚了……想要送醫院治療,他們又沒有醫保,我家也沒錢……”
林盛忽然問道:“所以你去求劉良才,我說過你有男朋友,還有心結,都是因為他?”
“是!我糊涂,我混賬……”
到了這個地步,張海麗也不想隱瞞了,索性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傾訴了出來,
“我想求他借點錢,再不行給他爺倆辦上醫保……可他就拿這個要挾我,讓我不敢不聽話,可他始終拖著不給準信……”
說到最后,忍不住雙手捂住臉,蹲在地上放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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