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

“師父。”

嚴凱說道：“你再這樣用氣運，我怕那幾個老頭什么都不管，也要先把我殺了！”

現在的氣運，損耗得比較嚴重。

但是在方仙道看來，這都不是事兒。

他想用，就能用。

方仙道說道：“他們不敢殺你，絕對不敢！”

這么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又道：“哪怕你把氣運糟蹋得差不多，他們也不敢隨便動你。”

嚴凱擔心道：“也不一定，人被逼急了，什么都有可能做出來。”

方仙道滿不在乎道：“我用的，又不是很多，你別管我，再給我一點。”

嚴凱：“……”

他心里在想，早晚會被方仙道坑死。

他又沒辦法，讓方仙道離開。

不過嚴凱還是很希望，方仙道真的能得道成仙，到時候他作為弟子，也能隨之飛升。

就算飛升不了，但方仙道只要留下一點仙緣，也足夠他用了。

嚴凱發現自己很矛盾，一方面不希望方仙道再用氣運，另一方面又渴望方仙道能利用氣運飛升。

人一旦矛盾起來，想法也多了。

嚴凱沒辦法，只好任由方仙道折騰。

還好一次的量不是很多。

否則，游鴻他們，已經找來了。

他們之間的博弈，還沒有結束。

——

又過了數天。

晚上的時候，顧日常地把照骨鏡，放在月光之下，然后坐在陽臺吸收月之精華。

胡冬兒已經回去了，繼續回警署上班。

完顏無心在外面吸完香火，很難得地回來了，正在并排地坐在顧身邊，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未來要怎么樣？”

這個問題，難倒了顧。

只見他認真考慮良久，搖頭道：“還沒有認真想過。”

除了幫小笙報仇，他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大概是報完仇后，再回來藍星這個世界，好好地過日子。

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歲月靜好。

“你的想法，真簡單。”

完顏無心想著，又道：“而我，不一樣，我要成仙，我想當仙人。”

顧說道：“你都是僵尸了，就不要白日做夢！”

完顏無心輕哼道：“僵尸也要有夢想的，要不是那個老東西，我……”

要不是那個老東西，她還活不到現在。

方仙道很可惡，但又不完全可惡。

至少給了她一個長生的機會，但長生距離成仙，還是很遠很遠。

完顏無心還是恨方仙道的，輕哼道：“那個老東西，我早晚要把他的血全部喝光。”

顧說道：“你不要那么暴力。”

完顏無心說道：“你都是僵尸了，還說什么喝血暴力？”

他們互相吐槽兩句，又安靜下來。

繼續坐著，吸收月之精華。

完顏無心正要讓顧別吸那么多，把自己的也吸走了的時候，意外發現旁邊的照骨鏡又有動靜。

“顧，鏡子！”

她驚呼。

顧聽了，往照骨鏡看去。

這個鏡子，如同平板電腦，又有動靜，傳出淡淡的海浪聲音，但這一次和之前的不一樣。

出現在鏡子里面的，是一個海面上的漩渦。

完顏無心看了好一會，問道：“這不會是傳說中的，南海之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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