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小女娘無疑是驚喜的。
崔韞在她的期待下頷首。然后輕描淡妝的扔出一句話。
“你曾祖父的意思是讓你去國子監。”
晴天霹靂。
“我不去!”
沈婳翹著拇指:“不去國子監,難不成還想去書院陪姬霍?”
她想了一下。
“也是行的,沒準你努力一把,還把姬霍那個倒數給比下去了。”
崔韞:“去了后你的身份也無人敢不敬,宮里也安全,二叔是放心的。去了國子監只求你莫欺人。也不求你多上進,可該刻苦還需刻苦,莫費光陰。國子監那邊,每日都能歸家,我也尋了里頭的趙梧對你照拂。”
崔絨戴上痛苦的面具。
自有了沈婳,她的地位就不復從前,她!早就習慣了。
沈婳很舒坦,甚至開始幸災樂禍:“上回你向我抱怨,周提督府上的嫡幼子。多次和你叫板。”
小女娘不愛聽那個人。她語氣很沖。
“你閉嘴!”
沈婳面無表情:“對你二叔母放尊重些。”
崔絨咬牙切齒:“您閉嘴!”
沈婳冷笑:“開什么玩笑,難不成我還得聽你的。”
“昨兒周家在輔國公府做客,提督夫人過來看我時,那周家郎君就在院內侯著,我還特地見了一眼。模樣還算周正。”
“拉倒吧,那分明是個丑東西。”
崔絨忍不住又道:“整日裝的很,好讓所有人都夸他,呸!明明骨子里壞透了。”
她早就看他不爽了,上回逮著機會正要把人揍上一頓,這個人不求饒也就算了,竟然敢還手!
甚至,將她降服后,之乎者也的和她說了好一通圣賢道理。
她更厭惡了。
明明沈婳得知此事后,也陪著她一起罵,可這會兒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見她這般抵觸,女娘惡毒的很虛偽。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他也在國子監呢,還是國子監里頭讀書最厲害的一個。你日后過去學業豈不是得被壓一頭。”
“我若是你,絕對受不了這個氣。”
崔絨:……
那她該怎么辦。
想到那人志得意滿的,她就喘不過氣來。比她考的好的,很多,可周郗,必須死!
等敬了茶后,崔韞沒帶她進宮。昨兒姬謄體恤便,無須跑這一趟。
其實,婚前婚后與沈婳而也沒過大的區別。
兩人也不生疏,更沒有新婦同郎婿不熟后的扭捏。
回了屋后,她對崔韞頤指氣使。
茶水太燙了,換。
不行,涼了。換。
等溫度她滿意后,沈婳也沒喝。
她只是,痛苦又哀傷的看著崔韞。
“你為何不知,我想喝的一直是蜂蜜水。”
崔韞深深看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各種深意。
沈婳被她看的身子后縮,好在他一不發的去倒了蜂蜜水。
女娘這次喝了大半甜滋滋的。足尖輕點地面,她矜嬌不已,伸展了一下臂膀:“這肩啊,給我捏捏。”
她那么挑剔的一個人,已經想好怎么刁難他了,偏偏崔韞未置一詞,手法挑不出半個錯來,甚至她被按的很舒服。
沈婳眼皮重的很,小臉一點一點往下垂。不忘夸他。
“你這手藝,不去當小廝可惜了。”
“嗯。”
崔韞淡淡應了一聲。
“回頭若是不做官了,還能用手藝養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