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采花賊被五花大綁,燈光下,他臉上的巴掌印是那么的清晰和腫脹。
影五的力道可不輕,一掌過去,他就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又重重磕到墻上。
他眼里是數不完的星星。
‘噠噠噠’是歡快的腳步聲,女娘在他跟前站定。
沈婳居高臨下的倪著他。紅唇動了動。
“就你這樣的,也想做淫賊?”
杏眼里是不屑,還有鄙視。
采花賊動彈不得,痛苦不已。并深深悔恨。本以為他這樣的足能讓人有談之色變,他錯了,沈婳她才是魔鬼!
他毫無半點反抗的余地。
女娘斜著眼:“白日閑來無事,我便將這些時日險些受害的十余位女娘畫像看了看。你猜猜,我發現了什么?”
“可是巧了,你是順著容貌一路去的。”
越漂亮的越排在前頭。
“有些女娘足不出戶,鮮少出來拋頭露面,我實在納悶,你們這是蓄謀已久?不如交代出同伙,兄弟間總要有難同當不是。”
他驚恐:“你怎知,……”
他倏然又閉嘴。
沈婳緩緩抬手,指尖點著腦袋。
“因為你這里。”
她深奧又委婉的搖了搖頭。
換來采花賊的惱羞成怒。
“他們同我都是未遂!”
“還有那些偷錢的賊,照樣也有失手的!”
沈婳品出了別的味道。
什么同伙,只怕是組織。
“衙門的官吏這幾日抓的嚴,可又如何,他們到底人數有限,先前說是僥幸也不為過!”
余光里,影五的手緩緩抬起。
再來一掌,他會死的!
他咬著牙,堅持底線:“我不說!”
‘啪’
采花賊再次騰空。他的臉腫的像個球。
沈婳笑瞇瞇的看著,可生不起半點憐憫。
“不!”
影五尋來了鐵錘,比他腦袋還大的鐵錘。
女娘幽幽:“這一砸下去,腦漿四濺,你的頭只怕會被砸的稀吧碎。”
她往后退了幾步,似怕臟了衣裙。
女娘側頭:“見過煙花嗎?”
“砰,綻放。”
采花賊一個哆嗦。
“我說!我說!”
他沉沉的吐了一口氣,似在為友情義氣而痛苦掙扎。選不出暴露誰才好。
于是。
“數量有點多,怕您記不住,找筆紙來。”
“我就告知我知道的。如今亂的很,也有不少人做起了這不可見人的勾當。”
都來陪他!!!
沈婳聽到這里笑了。
“也是怪事,你們就沒生半點疑心?豐州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巡邏的官吏總能及時逮捕私闖閨房的。”
真的只是靠運氣嗎?
錯,是有人提前通風報信。
那些金庫被盜的人家,沈婳也一一看了名單,有些人,她不適,可其中商賈沈婳卻知道些內情,多為偽善之輩,只怕失手撈不到半點好處的,都是些良民。
如今的豐州早就被暗樁掌控。
亂而不亂,不亂則亂。其中如何誰又說的清楚呢。
她玩著手里的玉佩,一點一點撫平流蘇。
只怕各城多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