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長老:……不意外,真的不意外。
明老爺食指指著沈婳,倏然瞪眼:“你!”
影五已是成熟的影五了。
他知女娘不喜單數,當即上前,干脆利落的在兩處穴位一點。
明老爺的中指不受控制的彈出來,小臂曲起,指尖最后同鼻平齊。
比個耶!
奇恥大辱。
氣氛變得異常詭異。也不知誰沒憋住,噗嗤笑了出聲,很快帶動一群人。長老們的嘴也跟著抽了抽。
沈婳卻是難得識時務起身:“可見明老爺是真容不下我,只差惡語相向威逼利誘了。我膽兒小,得罪不起。既然如此,不用你趕,我自個兒能走。”
“免得留著遭人嫌。”
見她說走就走,頭也不回的絕情,所有人:……
他們還沒看夠。
一年的樂子都有了!
沈婳在眾人的親眼目睹下,出了明府。
————
明愿昏昏沉沉的的被喂了藥,意識也愈發清晰。周圍不是熟悉的‘牢籠’。
她怎么又沒死成。
她嫌惡的閉眼,將自個兒困入黑暗。
“醒了?”
陌生的女音傳來。
女娘眉眼間的冷漠,是這個年紀不該有的。
“我身陷囹圄時,反抗不得,順從卻也不愿。想過一了百了,錯的不是我,無辜的卻是我,我憑什么死?我就整日盼著有人能拉我一把。”
“我比你走運。”
明愿驀然看向說話之人。她面色煞白,只覺難堪。
“你……”
沈婳正吃著肉干。對上她的視線,女娘不過歪了歪頭。
“你有兩條路。”
沈婳沒有廢話:“我給你一筆錢,送你出匯州后自行離去。”
“第二條便是跟我走,正巧我缺個賬房先生。我在你屋里瞧見了酒樓的賬本,想來這種事于你而,并不難。”
外頭的天色暗淡,屋內掌燈,女娘懶懶癱在背椅上,奪目生輝。
明愿一時間分辨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我不知,娘子為何救我?你我……應當不識。”
沈婳吃完肉干,拍了拍手。
“我不是爛好人。”
“只是你連死都不怕了,那活著應該也無需畏懼。找個不認識的地方,總能從頭開始。”
明愿愣愣的。脖間的掐痕在光線下異常刺目。
“從頭開始?”
沈婳沒去看明愿,只是用最平常不過的沉靜語氣淡淡道。
“桌上有一碗藥。里頭加了足量的紅花,喝不喝你自己拿主意。”
留下這句話,沈婳便出了屋。
她吹了會兒涼風,那些復雜的情緒再見著案牘前處理公務的崔韞后,便被拋之腦后。
“出一趟門,帶了兩個人回來。”
崔韞語氣淡淡:“今日叔母從茶樓匆匆回來尋我,斥我疏忽了你,你一氣之下轉頭同旁人成親去了。”
沈婳還記得出門前答應哄他。
女娘小跑過去,坐到他身上,去摟他的脖頸,親了親下頜,嗲里嗲氣的學以致用。
“哥哥不會怪我吧。”
崔韞的陰陽怪氣止于喉間。
最后成了一句。
“有些經驗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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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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