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卻是朝她勾了勾手。
她剛湊近,后頸被他按住,唇很快被他咬住廝磨,酥麻讓沈婳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他卻不客氣的一點一點探入,動作從輕到重。
直到她唇瓣充血,受不住的輕哼一聲。他才退出來,扶住女娘險些坐不穩的身子。
——沈娘子,你當我白伺候你?
她總要還的。
程千喻聽到她說卡了喉嚨,忍著笑話她的沖動,可等了大半晌,也沒等到沈婳再語。
她氣笑了。
“沒了?”
沈婳仍舊看著窗外,幽幽道。
“罷了,不想傷害你。”
“你活了這么些年,也不容易。”
“……已經傷害到了,謝謝。”
鄭千喻深呼吸。又想反擊幾句,可卻一時間不知說些什么才好,只能泄氣的順著沈婳的視線朝外看去。
忽而一頓。
“那不是你二叔母嗎?”
她眸色一亮,當即樂了。
沈朱氏最是附庸風雅,靠著一個州判父親,就自詡高人一等。
莫說沈婳厭惡,便是她也不喜。
“你可還記得,有一回我去尋你,二房的人也在?”
鄭千喻嗤笑一聲:“我不過見著生疏,就朝她那嫡子多看了兩眼,這婦人倒好,當即斥責我不知廉恥,覬覦她的兒子。”
她那時才多大?如何不冤枉。
當時她氣壞了。
好在身邊的沈婳直接冷笑一聲。
——“二叔母?人總要有些自知之明,鄭千喻也許人不聰明,可眼兒沒瞎,我阿兄就在一旁坐著,她放著我阿兄不看,還能對平平無奇的堂哥上心?你來我府上,欺辱我請來的女娘,當我是死的?”
可即便如此,也夠鄭千喻記一輩子。
“記得。”
沈婳取過茶盞,輕呷了一口。唇齒留香。
“她的兒子是文曲星轉世,要考狀元的,平素疼的不行。好好的兒子養的比女娘還嬌貴。”
這句話語氣平緩,可字里行間卻是透著陰陽怪氣。
說著,沈婳仔細上下掃視樓下沈朱氏一眼。
“當季時興的首飾,衣裳也是最時興的。一身打扮倒也富貴。”
要知道,二房是最窮的,眼下可不是得雞犬升天。
“這外頭的消息自然還沒傳到她耳里,瞧她得意的勁兒。”
眼間沈朱氏入了一間金鋪。沈婳慢悠悠起身:“我去會會她。”
女娘腳步帶風。很快出了酒樓,一溜煙的去了對面的金鋪。
這會兒,沈朱氏被不少夫人圍在中間奉承,雖有些不耐煩,可笑容明艷。
“沈夫人,有你這個婆婆,新婦是真是好福氣。這未進門,就專門來此,給她準備頭面。”
沈朱氏笑的溫婉:“這是應該的。都是一家人了,我就盼著她能和我家大郎好好過日子。”
說著,她吩咐掌柜。
“將最貴的頭面取出來,我瞧瞧。”
她現在回沈家了,手里有的就是銀子。
“呦,二叔母?”
沈婳入內,抬了抬眼皮。
沈朱氏微微蹙眉,不愿搭理她的無禮。
“您還有閑心在外頭亂逛呢?”
“你什么意思?”
沈婳:“看來還不知道。”
“那我倒不知該不該說了。”
“那就別說!”
“不行,我品性實在差的離譜,就想氣死你。”
女娘嗓音溫溫柔柔的,壞到了骨子里。
“二叔和莪繼母一夜八回,你還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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