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親,州判大人又會如何?”
“至于二叔,他可會保全你?”
沈薛氏一滯,想反駁可那些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沈家男子都是些負心薄幸的。
一旦東窗事發,成了罪人的只有她。
即便她手里有沈鶴文的把柄,可她也不敢拿出來威脅。
沈瞿見她安靜了下來,面容蒼白不已。這才有了點點的笑意,似在滿意沈薛氏的識時務。
“我是有求于州判大人,可州判大人如此盡心盡力又何嘗不是念著繡坊的紅利而有求于我。利益之間若起了沖突……”
沈瞿借著朱正,認識的小官也不少了。
他涼薄道:“我隨時能把他踢了。”
“故,我不允許你同二叔再有來往。”
他將茶水奉上。
“阿娘,你合該聰明些。”
————
沈瞿的人的確去封口了。
可沈婳的動作可比她快。
“娘子,你手上分明有證據,為何不——”
沈婳不以為然的撥動著手里的金錠。
“慢慢逗著玩。”
前世,她被這些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種滋味如何也要讓他們嘗嘗。
“人啊就是賤,將她們嚇得夠嗆,再掐著他們脖子的將綁在頸間的這根繩松一松讓其喘息,一松一緊,如此反復,再一朝致命一窩端了才有意思。”
何況,私通一事,若要計較,便是大罪,若不計較,只怕沈薛氏也不會有事。
她視線往下:“都拿去發了。”
“是。”
倚翠將金錠逐一分發。
李三捧著金子表忠心:“沈娘子放心,今兒發生的一切,我等定然不會隱瞞為那些個狗雜碎留情包庇。”
說著,他看向目瞪口呆,怕金子隨時消失的嬸子。
嬸子:!!!
她挺挺腰桿。
“不錯!”
“我們可不是看在銀子的面上,我們是為娘子你抱不平!”
她吆喝一聲:“大家伙,是不是啊。”
“沒錯!”
“如此宵小,自然要讓萬千人指責!”
“這般沒臉沒皮的人,我們定然要讓所有人認清他們的真面目。”
這一枚金子,份量十足。
大祁這邊,一兩金子能換十兩白銀,十兩白銀能換十貫銅錢。十貫銅錢能換一萬文。
這金子還不知有幾兩呢!
她們活了這么大輩子,就沒看過這么多的錢。
一行人走路帶風,雄赳赳氣昂昂。
正逢碰上沈瞿派來的人。
那人賠笑:“今日一事,雖是娘子栽贓嫡母為家丑,可人可畏,還請諸位莫再外頭隨意胡。臟了沈家的清譽。”
“公子給每人準備了一錠銀子,以作答謝。”
他以為這些市井小民定讓感恩戴德的收了。
卻不想,這次壓根不用李三提醒。嬸子雙手一叉腰身。
“誰稀罕你這點破錢!”
“當打發叫花子呢?”
“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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