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嘀咕咕,卻也是說給崔韞聽的。
“那我得取一顆帶走。”
女娘甚至取過發上的簪子去撬。嚴肅的好似在做一件足以拯救全天下的事。
崔韞的視線莫名柔和了下來。
“沈婳。”
他笑容牽強,辭也跟著難以啟齒:“若我不是陽陵侯府的二公子——”
沈婳當即側過頭,她發上的步搖一晃,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很快緊張起來:“可是朝中有變故?”
她六年前是親眼見證了崔府的衰敗。
那么多猝不及防,那么的慘烈。
一朝天子一朝臣,整個天下都是他的棋子。
崔韞看著她,隨后淡淡道:“隨口一說罷了。”
沈婳也就認真的思忖一番:“你若不是崔侯,日后繡坊辦起來,我也愿意讓你入贅的。
說完,她又回頭持續摳夜明珠。
“……”
所以,就徹底滿足你的擇婿標準了嗎?
很快,只聽身后‘嘩啦’一聲。
沈婳一驚,慢吞吞將簪子別再發間,再用手捂住臉,以艱難的姿勢小步小步朝機關那處挪。
儼然,羞恥感后知后覺的冒出。
她前頭那般是篤定崔韞在浴桶里不會如何!卻不想,崔韞可以如此不知廉恥的站起來!
他就不怕她看嗎!
雖然他有的,沈婳也有,可到底不是自個兒的身子。
身后是窸窸窣窣的動靜。
崔韞慢條斯理的擦去水漬。
他的眼卻一瞬不瞬的落在那個背脊跟著彎曲的女娘身上。
他換上寬大的衣袍,雙肩寬展有力,腰處卻細。多一分嫌贅,少一分嫌瘦。不曾穿鞋,踩在地面一步一片濕濡。
沈婳剛摸到機關按鈕,下一瞬落入崔韞的懷抱。
他從后緊緊摟著女娘的腰身。將頭埋在她脖頸處。
扣著腰身的手骨節分明,甚至爆出青筋。可他卻不忘控制著力道。生怕弄疼了她。
這些年,崔韞什么難事都熬過去了。他寵辱不驚,甚少失態。怎么還會有如此低落的時候?
女娘問的很小聲:“你是不是遇到不好的事了?”
崔韞眸色一顫。
“不曾。”
他……總會處理妥當。
沈婳慢吞吞‘哦’一聲。
“那你能不能先松開我?”
沈婳提醒他:“你就披了件袍子。”
她瞅了一眼:“還沒綁緊!若是滑下去怎么辦。”
她的反應,同前頭坐下嘮嗑的,天差地別。
“現在知道怕了?適才不是挺得意?”
“你只知男女有別,怎不知構造還是大有不同的?”
他的手稍稍往上,最后停在一處隆起處,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沒有碰上。
“比如這兒。”
他的嗓音又低又蘇,指尖隨著花落觸了上去。
沈婳呆滯,身子麻了半邊。
他卻一碰即離。順過小腹,明顯還有往下滑的趨勢。
“還有……”
沈婳不由自主的帶著顫,可她是能求饒的人嗎?
不是!
何況她是真不知道!
“還有哪兒?”
女娘求知欲渴的看著他,眸色清澈見底,好似一顆晶瑩剔透的琉璃:“你快同我說說。”
崔韞指尖一燙,倏然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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