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霍也自知理虧,連忙住嘴。不過,可又不愿意認慫,只能哼哼唧唧硬著頭皮繼續出聲:「你他娘的好兇。可老子不怕你。」
「不過就是句玩笑話。何至于如此?」
崔韞面上覆著一層厚厚的寒霜,盯著他,眸中醞釀著風雨欲來的洶涌波濤。周身的氣場瞬間森冷。
他一字一字,仿若被觸及逆鱗:「玩笑話?」
沈婳聽到崔韞再問。
「那……好笑嗎?」
姬霍一抖,灰溜溜的跑了。
他天真的以為,溜了就會沒事了。
沈婳貓著身子,小步小步往他身邊挪走。
「沈婳。」
崔韞的情緒很快又被覆蓋,他深深的看著女娘的側臉,不知是安撫說給沈婳聽的,還是刻意提醒自己:「你不會再有事。」
這幾個字,滾燙著他的一腔深情。
沈婳心口一顫。
隨后,是冗長的安靜。
女娘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著瓷白的小臉,對上崔韞。
「我思來想去,覺得表哥長痛不如短痛。」
「我不想聽的話,你還是收回去。」
崔韞俯下身子,同她平視:「不用刻意的躲我,你我之前日后相處只會更多。你會習慣的。」
「我不會。」
沈婳斟酌出聲:「我總歸是要嫁人的。可不是你這樣的。」
崔韞倒是脾氣很好:「你說說是哪樣的?」
沈婳狐疑的看著他。
她思索一番,也不客氣,伸出一只手按下食指:「得事事以我為先聽我話的,我說東,絕不會往西那種。」
崔韞:「……你倒不如招個小廝。」
沈婳沒理他,按下中指:「不能生的太俊,免得會勾搭到別家女娘。我可沒功夫去掐他的爛桃花。」
崔韞淡淡。
「有的人容貌有損,照樣花天酒地。」
沈婳一想也對,于是按下無名指。
「也不能太有錢!」
崔韞抬眸:「這種人,沈娘子圖什么?」
「別打斷我。」
她越講越來勁:「為人得老實,最好也會刺繡。」
沈婳絮絮叨叨:「還不能有過多學問。我阿爹曾說,男子上進,就容易變心。」
說到這里,她想起一人。是退她婚的何儲。
女娘用最嚴肅的口吻道:「不能姓何!」
說著,她意猶未盡的停下。
「就暫時這些,回頭我想到再加。」
崔韞沒說話了。
他隱晦的輕嘲了一聲。
沈婳見狀:「是你非要讓我說的,這下可好,傷心了吧。」
她又安撫:「大丈夫心胸開闊些。」
「我不過在慶幸。」
沈婳茫然。
「沈娘子要求挺低的,偏偏我只滿足最后一件,慶幸有個好姓氏,至少同何沒沾邊。」.
溫輕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