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命的爬起來,開始搗鼓這次帶來的胭脂和口脂
。
翌日一早。
獵場繼續大開。并未因有人受傷而終止。
姬紇忙了一夜,都在為姬謄奔波的事不知被誰傳開。最后落到了爀帝的耳里。
他倒沒有問姬謄傷勢如何。
只是在意一點。
「老四同太子行事到底功利了些,反倒是那兩個尚且存著兄弟情。」
皇室中的人,最不能講究的就是情分。涉及那把龍椅,注定這些人,只能是敵人。
爀帝愿意看著他們明爭暗斗。
可……
爀帝一身龍袍,他用茶蓋輕輕刮動茶口數下,卻不去喝。
「便是再不上心,遣下頭的人,跑去慰問一番,總比什么都不做的強,還會落人口舌。」
這句話,是說給一旁的靜妃聽的。
靜妃嘴角的笑意不減。
她也有本事,真話假話摻在一處說。
「昨兒夜里,妄哥兒媳婦就來了一趟,她來此,自然是妄哥兒授意,從我這里要了些娘家帶的傷藥。」
爀帝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靜府傷藥的確不錯。」
「那是妾娘家嫂嫂不知哪兒取來的偏方所治。昨兒衛大公子那邊,妄哥兒就遣人送了一份,更遑論是自家兄弟。」
爀帝頷了頷首:「他有心了。」
靜妃嗔:「這哪里值當皇上稱贊,他啊如何也比不了七王爺。」
「往前竟也不覺得他同三皇子交好,昨夜一事,實在妾聽了都驚訝。」
爀帝眉一挑:「你是覺得老七是做給朕看的?」
「皇上這是說的什么話,妾哪敢在您面前玩心眼。」
靜妃說的大膽,倒是同記憶里的人一般無二。爀帝眼里劃過懷念,愣是沒有半點怒火。
他愈發懷念,對姬謄也就愈發厭惡。
至于,靜妃嘴里的傷藥,有沒有到姬謄那邊,爀帝并不在意。
「說起來,當時三皇子也該躲著些,只要騰出片刻功夫,妄哥兒自能救下他。也怪妄哥兒沒本事,武藝沒學精。」
這話,爀帝卻是不樂意聽了。
在他眼里,姬妄是最像他的一個兒子。
自然千好萬好。
「如何能怪老四?是他自己沒本事。」
「若不是老四最后射死野獸,他怕是早命喪黃泉了。」
爀帝一走,靜妃的臉倏然沉了下來。
「來人。」
「娘娘。」
很快,有宮婢上前。
「姬謄那邊如何了?」
「還不曾醒。聽著意思,怕是難捱。」
靜妃冷冷道:「他也的確該死了。」
「本宮只要瞧見他,就想到邵錦薈。母子兩人多像啊,像到讓本宮膈應。」
時時刻刻提醒她,如今的榮寵不過只是替身。
邵錦薈可是皇上最心愛的妃子啊。以至于時不時夢里都在囈語這個名字。
「娘娘寬心,即便如此,皇上也不會給他半點憐惜。」
靜妃一愣,漂亮的眼眸粹滿毒辣。
「憐惜?」
「那你猜猜,皇上為何這般不待見他?」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