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紇已經聽不下去了。
「誰稀罕?你求我,我也不樂意過去。」
這些時日,爀帝多次催促他開枝散葉,他還能跑去別的帳篷?
他早就和樂伽商量好了,他打地鋪。
久久不見魚兒上鉤,姬霍不免心氣浮躁:「別說話分我心神,你也離我遠些。」
「自己沒本事也怪得了誰?」
姬紇眉飛色舞的顯擺:「這垂釣技術,你還是得多同我學學。當然,我不會教。」
這話,說的實在猖狂。
沈婳險些懷疑姬紇的桶里裝滿了。
她走近,去看姬霍的水桶。
一尾魚都沒。
真沒用。
再去看先前叫囂的姬紇身側擺著的水桶。有一尾魚,卻還不及她小拇指長。
也沒好到哪里去。
沈婳嫌棄的后退幾步。撞上了崔韞的胸膛。女娘下意識轉身,額頭又重重的磕到他的下頜。
沈婳狼狽抬手摸了摸額,她痛苦的一癟嘴,很孝順的焦慮詢問:「表哥你疼嗎?
「你們干嘛呢!當這里沒人嗎!好歹注意些!」姬霍看過來,見兩人貼在一處刺眼萬千,不免惱怒。
崔韞沒理他。
「不疼。」
這話是對沈婳說的。
沈婳放心:「那就好。」
崔絨看著沈婳故意投懷送抱,很嚴肅的繃著臉。
「你磕頭都撞紅了,你說我二叔疼不疼?」
「他疼!你快給他吹吹!」
「自己做的孽,你得還!我二叔不是能被你白撞的。」
姬霍不怒了。
姬紇手里的釣竿落地。
就連遠處一直默默垂釣的姬謄都沒忍住側頭看過來。
崔韞眉心微攏。訓斥之還不曾說出口,就見沈婳眸光一亮。女娘眼底崩出喜意。
崔韞很為難。
他能看出沈婳的迫不及待。
他的唇動了動,正要委婉的拒絕,就聽身后一道溫和的嗓音。
「她是女娘如何能行?崔侯若不介意,我可代勞。」
沈婳亮晶晶的眸子看向謝珣。她忍住跑上前的沖動。
姬謄的手一抖,嚇跑了剛要上鉤的魚兒。
姬紇錯愕的屏住呼吸。
這會兒姬霍跳起來,嫌事不夠多:「既然不能是我,那就打起來打起來!謝珣爭氣點!我賭你贏!」
謝珣的話,聽著實在刺耳。
崔韞似聽了極為可笑的辭,他取出玉瓶,指腹沾了膏藥,細細推開涂在沈婳額間。
沈婳吃痛,身子往后仰。
「別動。」
崔韞拿著玉瓶的手扣住她的肩:「這一小瓶花了數十種珍貴的藥材,倪康光是湊集花了三年。效果奇好。」
沈婳不動了。
她的額頭那處痛感好似也有在消減。
沈婳叮囑他:「那你多涂點。」
兩人的互動,好似別人如何也插不進去。
崔韞的應了一聲。做好這些,他這才轉身淡笑的看向謝珣。
「謝世子說笑了,你拿什么身份代勞?」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