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子您這是?」
沈婳無辜:「表哥的墊衾,同我極配。我實在愛極了,恨不得拿回去供起來上幾柱香。」
說著,她還特別愿意詢問意見:「你們覺得呢?」
即馨:?
沈婳:「嗯,我聽到了。」
即馨:??
沈婳:「那我就不客氣了。」
即馨只覺荒誕不已,她回過神,連忙道:「舊的怎么成,柜子里有新的,是同樣花色同樣布料,我給娘子取來。」
眼見她說做就做,沈婳蹭一下單腳起身,她吃力的單腳跳。
「你說的很對,但我不聽。別管我,我就喜歡舊的。」
——
大理寺。
「大人今兒審案子時,可不比往前的鐵石心腸,見犯人渴了,還命官吏取了水來。」
主簿一早就攔住了姜兆。他賊眉鼠眼道。
「怎么一回事?我尋思著實在不對勁。」
姜兆懶得與他多。
「你實在是閑的。」
「大人偶爾軟軟心腸,講究些人情怎么了?」
「我今兒忙的很,朝衡街出了命案,還得派人過去查探。」
公務自是最重要不過的。
主簿不再攔他,不過問了一句。
「命案都是刑部和衙門在管,何須我們大理寺出手了?」
姜兆面色凝重:「死的是成陽侯。」
主簿一頓,也收了面上的笑。
成陽侯貪污受賄被曝光,是大人親自抓的人,后,爀帝念其曾救駕有功,特地赦免其罪。卻革了他的職和爵位。
天恩浩蕩,成陽侯眼下也就占了個侯爺的名。再無其他。
能活著也是他命大。
可這才多久,卻死了。
姜兆親自點了幾人。
這件事主要還是刑部衙門出面,大理寺派出的人無非是走個場面。免得回頭留下詬病,或者被誰潑了一身臟水。
「早去早回莫出頭。沒必要趟這渾水,惹了一身腥。」qδ
官吏齊齊道:「是。」
姜兆又去忙別的事,不過一個時辰,主簿又攔住他。
「是真的不對勁!」
姜兆:「……」
「我適才去送公文,大人急著要,我年紀大了也有些迷糊了,人去了,公文忘拿了。換成以前大人定然給我一頓訓斥。」
姜兆:???
「我看你不是年紀大了,是腦子裝了一灘水。」
「可大人這次卻沒計較。別說罰了,只是云淡風輕的讓我再跑一趟。」
姜兆正要把人推開的手落在半空。
主簿:「你不信我?」
崔韞最是公事公辦。
主簿眉飛色舞:「我尋思著,定然是他的婚事有進展了。」
「男人么,不就是那么回事。」
姜兆面色一僵,他看向主簿身后不知何時立著的崔韞。男子一身官服,眉眼淡漠肅肅清清。
主簿:「我一瞧大人眼底就是暈著桃花。」
「姜兆,你眼抽什么?」
「你不信?難不成要我再空著手進去一趟?」
身后傳來一聲冷笑。
主簿頓時頭皮發麻。
崔韞:「姜大人信不信本侯不知,可主簿你也得立塊碑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