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一個洞!!!
對上倪康,崔韞淡淡:「給她瞧瞧。」
倪康沒好氣:「來了。」
「腫的還挺厲害。」
他順勢問:「怎么崴的?」
沈婳語氣隨意:「就……挺神奇的一樁事。」
倪康:……
你身上就沒一件事是正常的。
倪康:「行了,未曾傷及經脈,但也得養些時日,瞧著大抵再過幾個時辰,若不冰敷會腫的更厲害,我先開個方子吃幾貼藥。」
他從藥箱取出自制的膏藥,影衛時常受傷,這些膏藥,他屋里備了不少。
「患處先冰敷,再涂膏藥,明后兩日若還腫脹再試試熱敷。」
「包扎的事——」
崔韞應了一聲。
「藥留下,人可以走了。」
倪康明白了,是用不上他了。
崔韞吩咐即馨:「去冰窖取些冰塊來。」
「是。」
屋內染著碳火,小足那處也不覺著冷。
崔韞用厚實的棉布包裹住冰塊,他面色不改,可沈婳仿若能瞧出棉布上頭浸出來的絲絲涼意。
沈婳不免嘶一聲:「好冷。」
崔韞:「……還沒碰著你。」
沈婳看著崔韞手里的棉布:「我替表哥說的。」
隨著崔韞靠近腳裸處是刺骨的涼,痛感麻木也相對應的散了盡數大半。
沈婳不適應的下意識的縮腿,崔韞騰出一只手按住。
「別動。」
男子指骨分明的手壓在女娘勻稱柔白的小腿上。手下觸感柔膩,崔韞敷著冰的動作一頓,他呼吸有過片刻的停頓,隨后他嗓音低沉:「我再輕些。」
前世,沈瞿雖覬覦她。可從未對沈婳行不軌一事。
轟的一聲,那從未被外男觸碰之地,如此染上屬于崔韞的溫度。
和她是貓兒時,是不一樣的。
沈婳別扭的耳根溢出熱潮。她眼是紅的,臉此刻也艷如海棠。
女娘抬起一只手,身子朝后仰,故作鎮定的扇了扇風。
「不知得冰敷多久,表哥明日還需早朝,不如讓影五來吧,我也該回東院了。」
崔韞沿著烏青的腳踝一路敷著,「影五有一回傷了手臂,習武之人傷勢總是比常人好的快些,倪康那些藥,療效最好,本該半月能養好的傷,脫臼的手被接好她自個兒養著,一月下來傷勢重了一半,若不是倪康順道去看她,發覺不對怕是整只手得廢。」
沈婳:「一個月?」
「那個月,她如常人無異,整日去庖廚偷吃食。借著養傷的功夫四處閑逛。」
后,倪康指著她大罵。
當時影五還挺委屈:「定然是接骨沒接好!我說這幾日怎么越來越疼。」
崔韞:「最后還是影一去照顧了幾日。」
沈婳:……
影五怎么這么不靠譜!
「我還有倚翠。」
她壓下心底那一丟丟的不自然。
「倚翠最是沉穩不過。」
崔韞淡淡勾唇:「前些時日你昏迷不醒,她端藥的路上摔了兩次。」
焦急間,路都不會走了。
沈婳呼吸一頓:「所以,她額頭頂著的包至今未消——」
崔韞告知:「是磕在了桌角。」
沈婳:……
崔韞的手法嫻熟,他也略懂醫術,這一圈下來,沈婳最信的就是他。
女娘若有所思。
崔韞按著她小腿的姿勢改為握,稍稍轉了個方向,方便敷另一處
。
他的嗓音恢復了以往的冷清,手下的觸感似玉。他說的很慢,細細聽去,卻摻著一股猜不透的意味:「表妹還急著走么?」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