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珣喂了藥后,親自端出去,事事周到還不忘吩咐外頭伺候的倚翠。
「做一份餛飩過來,她也該餓了。」
屋內沈婳不免焦灼。偏見崔韞對此冷眼旁觀,半點沒有回應,她不免有些惱火。
女娘伸長脖子朝外探了探,見謝珣沒入內,她壓低嗓音質問:「你適才怎么不說話?」
崔韞卻很冷淡。
「沈娘子想讓我說什么?」
沈婳蹙眉:「你沒瞧見,他對我心懷不軌嗎?」
都這么明顯了!
崔韞些許恍然,沈婳卻莫名察覺出他的態度好了不少,男子語氣慢悠悠的,若珠玉落盤:「所以沈娘子,想讓我出面阻嗎?」
這是什么話!
沈婳莫名其妙:「給我解決麻煩,這不就是表哥應該做的嗎?」
崔韞卻仍舊淡淡:「可我瞧著,適才你喝藥時還挺愿意的。」
他眉梢微攏,好似為難:「以至于我瞧了實在尋不出合適的時機打斷。生怕壞了沈娘子的好事。」
沈婳覺得此刻的崔韞怪陰陽怪氣的。
有股周芝芝的味。
她一定是多慮了。
好在后頭也不用崔韞動手,不過片刻功夫,輔國公府的人急急來尋。瞧著樣子好似府上出了不小的事,須他回去定奪穩定局面。
謝珣難得沉臉往外而去,可還不等他跨出門檻時,他頓足轉身見沈婳儼然是舒了口氣,歡歡喜喜的好似總算將他送走了。
謝珣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只能提醒:「我贈的見面禮,你該打開瞧瞧了。」
那小匣子,沈婳隨意的瞥了一眼后,早早讓倚翠扔去了箱子里。
眼下,她眼兒不眨,說的好一番做作的漂亮話:「世子說笑了,您眼光好,所贈的簪子,我前些日子還戴呢。」
「可喜歡了!」
謝珣的嘴沒來由抽了一下。這話,他是一個也不信的。
不然,沈婳對他會是這種態度?
他頭疼不已,卻仍舊叮囑:「若真打開了,就細細的瞧。」
等他離開西苑,崔韞這才揉著眉心,他許久沒去大理寺,今日也定然得出府的。可動身前得回趟睢院,換上官服。
去前,他語氣平淡,很是不在意的道。
「既然真這般愛不釋手,下回出門不若也帶上?」
崔韞彈了彈的衣袍,他徐徐道:「謝珣眼下同五公主還存有牽絆,他給的那些,沈娘子是真敢要。」
五公主的為人,韋盈盈早就同沈婳提及多次,是個仗勢壓人的主兒。
沈婳一聽這話。
「我騙他的。都不知扔哪個箱子里頭了。」
嘻嘻嘻,她可真是機靈鬼。
崔韞微勾唇:「是嗎,可聽謝世子所,你不拿出來再瞧瞧?」
沈婳本有這個打算,看看謝珣到底擺什么譜,可眼下頓然沒了興致。
「我是瘋了不成,不放著積灰,戴著他給的簪子招搖撞市?自個兒尋麻煩上身。」
崔韞:「的確,謝世子就不該送。」
沈婳點頭:「還占地兒。」
這一句話,好似取悅了崔韞。
女子墨發柔順,崔韞對上女娘烏溜溜的眼睛,忍住了去撫的沖動。
可這會兒子,她又計較上了:「當時他送時,你也在!怎么這會兒全是我的不是了?」
沈婳:「表哥這是怪我嗎?」
她越想越不對勁。
「你在我面前多次提及五公主。」
沈婳問:「你是不是想同謝珣搶人?」
沈婳語重心長:「那五公主真不怎么樣。要樣貌沒樣貌,卻存著一肚子的心眼算計,上回宮宴還出了糗。」
「她配不上你。」
更別說五公主是一根拇指都比不上顏宓。
你還不如看看顏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