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古怪,但至于是怎么個古怪法,她說不準。
而在這后宮之中,要調查清楚緣由,瑜貴妃的人手、法子肯定比她多。
瑜貴妃作為后宮唯一的一位貴妃,她若著手去調查,能最快得到結果。
瑜貴妃也有所察,她亦不多,而是朝江元音無聲地點了點頭。
她會去查,若有結果了,再來告知她。
日子便這么平靜無波地過了下去,直到秋考后殿試來臨。
整個汴京匯聚了通過秋考的各地的才子、能人,熱鬧非凡。
此次科考殿試,不止是考試流程大改,在秋考后馬上進行殿試,擴大了應選通過的名額,還有一個重大的改變。
即文考和武考同步進行。
通過者,不僅是入朝為文官,武考通過者,有諸多武職等其上任。
江元音一得知這個消息,便知這是李彥成在齊司延出征燕國后,臨時加上的。
齊司延從年初便受命準備秋考事宜,所以什么流程,有多少名額之類的,江元音都是知道的。
但武考同步進行,卻是第一次聽說。
顯然是李彥成仍舊不放心齊司延,除了要自己選拔一批才子文官,還要挑選一批武將。
城郊營地的兵,亦是李彥成留的后手。
江元音沒法出宮,不知道如今汴京城內是何情況,但她一直記得齊司延出征前的叮囑。
——“秋考后的入京殿試,乃是一個極佳的好機會,我會著手安排人手混進來,若有需你配合之處,會有所暗示,你多留意。”
她在盡可能地留意,以免錯過什么齊司延的暗示。
但或許是她人在后宮,一切風平浪靜,不見半點異常。
直到殿試過后的宮宴。
經過整整三日的親自殿試,李彥成終于挑選出了一批他自己滿意的人選。
他甚是開懷,為了表達自己對能人才子的重視,設宮宴,大肆慶祝。
此次宮宴,是以通過殿試的才子武人為主角,其余朝廷重臣亦在受邀名單內。
江元音和一眾妃嬪皇女,與重臣的家眷坐在內廷席。
大家對新科狀元最感興趣,尤其是武狀元。
“這可是我們大昭第一個武狀元呢。”
“聽說武藝高強,能以一敵百,三日殿試武考,他整整當了三日的擂臺主,竟無一人可勝過他!”
“這般厲害?!那是當之無愧的武狀元啊!”
“誒,這武狀元的身手和齊大將軍比如何?不知誰會更勝一籌?”
此問題一拋出來,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江元音身上。
有緊張忐忑,也有好奇。
畢竟這問題多少有些冒犯,若是江元音生氣了,可就糟糕了。
江元音無礙笑笑,很開得起玩笑地加入了探討:“那只怕得等侯爺歸來,與這武狀元切磋一番了,誰勝誰負的是我大昭的好兒郎。”
她抿了口茶,隨口問道:“不知這位武狀元姓甚名誰?一會也不知有沒有什么展示環節,能讓我們開開眼界,見識下武狀元的身手呢。”
“誒,這個我有些印象……”某位重臣的夫人仔細思索了一番,回道:“臣婦聽我家老爺提了一嘴,這新科武狀元好像是……是姓什么來著?”
她喃語著,眾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感興趣。
片刻后,她終于恍然大悟一般,激動道:“想起來了!姓‘封’,新科武狀元姓‘封’!”
“封?”江元音心口莫名一跳,面色維持著淺笑不變,狀似好奇地問:“封什么?”
她腦海里已經浮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名:封弋。
心里有兩個聲音在對話。
一個說著這不可能,封弋在泉郡,是李承燁的人,怎么可能成為新科武狀元。
另一個又說著這怎么不可能,齊司延已經與李承燁“結盟”,將封弋安排到汴京,完全有可能。
可惜那位重臣夫人一番細細回憶后,連連搖頭,歉然道:“棲梧公主,臣婦實在是記不清了……”
江元音不想惹人生疑,不好再繼續追問。
之后不久后,她和這位新科武狀元撞了個正著。
還真是封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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