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當然自然知道沈遇的話沒有故意打擊他的意思,明星做產品代跟產品本身的確是互相成就的,有些小品牌的東西找不到大明星代有時候并非因為費用原因,也可能是人脈不行以及品牌力不行。
不過許文東說出這件事之后,腦子里的確有了讓程龍代的想法,雖然縱觀未來幾十年,程龍代的產品如同魔咒一樣接連倒閉,但這并不能扼殺程龍的影響力,而且如若能簽下程龍,對于他沖擊比利時也有很大的幫助。
也許是發現許文東擺出了一副認真的模樣,余瑤有些驚訝的道:“文東哥,你不會是真的要請人家代吧?”
“你以為呢?”許文東反問。
“我以為你只是說說。”余瑤表情認真了起來:“如果你真想要請他代的話,我可以找爺爺幫忙說說情。”
“我說余大小姐,你還真是戀愛腦上頭呀,你如果把這件事跟你爺爺說,他老人家肯定會說你瘋了。”
沈遇說完,許文東也跟著道:“這件事我自己想辦法就行,不用老爺子幫忙,更何況我又不是真的女婿。”
許文東笑了一下,余瑤反倒是有些心酸,看著許文東的眼神留戀中夾雜著一絲不舍,她似乎很不愿意承認這樣的事實。
而這一幕,也恰恰被站在遠處的陳小童捕捉到了眼中,余瑤眼里散發出的情緒讓他極其不爽,而且他也能看出來,余瑤和許文東之間絕對沒那么簡單,哪怕不是情侶關系也相當的親密。
“你好,陳公子。”
正在陳小童思考的時候,陸武悄然的走到了陳小童的身旁,用一副諂媚的聲音打了聲招呼。
“你是?”
陳小童眼神有些陰冷,畢竟此刻的他很不爽。
“我爸是龍潭食品公司的董事長陸之年。”
陸武輕聲說道。
“呵!”陳小童笑了一下:“沒聽過。”
陸武不禁有些尷尬,但話說回來,像陳小童這樣的人裝逼那是因為人家有裝逼的本錢,畢竟人家父親是京都的一把手,想想這可是京都,天子腳下,一把手的分量可想而知。
“陳公子,像我爸這種名不經傳的小人物您沒聽過很正常,不過對于您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
“我沒興趣聽你拍馬屁,有屁快放。”
陳小童有些不悅。
“陳公子有所不知,我也是從琴島過來的。”陸武小聲道。
“嗯?琴島?你不是龍潭食品的人么?”陳小童聽見琴島二字,不由得來了幾分興致。
“我在琴島的琴啤二廠當總經理,是被我父親送過去鍍金的,未來好接手食品廠。”陸武解釋道。
“原來如此。”陳小童點了點頭:“那你找我何事?”
“這個許文東,我認識。”陸武聲音壓得更低了。
“你認識?”陳小童愣了一下,忙問道:“他跟余瑤到底是什么關系?”
陸武等的就是這個問題,小聲道:“兩個人在琴島打得比較火熱,應該就是屬于男女朋友那一種,但至于有沒有到特殊步驟,我就不清楚了。”
“媽的,我就知道。”陳小童眼神一狠,罵了一句。
“對了陳公子,這是我的名片,我早就看那小子不爽了,如果您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隨時找我。”陸武禮貌地把名片遞了過去:“先不打擾你了。”
陸武并沒有多說什么,識趣地離開了,而他這樣的方式也只是在欲擒故縱罷了,他知道陳小童如果想要對付許文東,一定會聯系自己。
“許文東,連陳小童這樣的人物你都敢得罪,我看你這次怎么死。”
陸武用眼角的余光撇著許文東。
與此同時,把名片收到了懷中,這時候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走到了他的身旁,小聲道:“陳少,后臺已經安排好了。”
“好。”陳小童點了點頭,這時候舞蹈隨著音樂的結束也停了下來,隨后便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尤其香江的來賓非常高興,對舞蹈的質量簡直是贊不絕口。
而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之中,一架鋼琴也被工作人員抬到了舞池的正中央,四周的燈光開始不間斷地閃爍。
“程龍先生,接下來的節目是鋼琴獨奏,表演者是一位只有九歲的嘉賓,他可以稱之為鋼琴界的神童。”坐在程龍旁邊的余賀年侃侃而談地說道。
“九歲?鋼琴?那我可好洗耳恭聽了。”程龍也認真了起來,周圍的聲音也在此刻逐漸安靜。
“下面有請我們的音樂神童,浪浪。”主持人洗白的手臂像一條路標指向了一樓入場的后門,射燈也在這一刻照了過去,而空氣則更加安靜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音樂神童的出場。
一秒!
兩秒!
三秒!
當時間整整過去三十秒,入場的紅布依然沒有掀開,這讓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覷,余賀年連忙把工作人員叫了過來:“人呢?怎么還沒來?”
“余老,我去問問。”工作人員立刻向后臺走去,余賀年則笑著對程龍道:“我估計啊,這個小孩子是在后臺睡著了。”
他這一句玩笑瞬間讓氣氛緩解了不少,但很快工作人員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余老,出了點狀況。”
“怎么了?”余賀年忙問。
“小孩子因為胃腸感冒,突然發燒,無法出場了。”工作人員解釋道。
“啥?突然發燒?這燒得也太是時候了吧?”余賀年面子明顯有些掛不住了:“啥時候燒不行,偏偏在這個時候燒?”
“孩子迷迷糊糊的,他父親也跟著著急呢。”工作人員苦著臉道。
“行了,既然發燒了就趕快讓他們去醫院吧,真不靠譜。”余賀年咋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歉意地看向程龍道:“程龍先生,剛剛的話你也聽見了,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沒事的,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有機會我把他請到香江表演一次就行了。”程龍微微一笑:“我們還是看別的節目吧,看了剛剛的舞蹈之后,我非常期待其他的演出,這在我們香江是很難見到的。”
程龍的這句話讓余賀年更加尷尬了,因為今天晚上就準備了兩個節目,畢竟這不是大型的聯歡會,而且目的是促進兩地交流,節目只是用來走個形式,表達內地對遠道而來的嘉賓的器重。
可是余賀年怎么也沒想到浪浪會掉鏈子啊!而現在程龍要看節目,這讓他上哪弄去?直接拒絕嗎?看著程龍充滿期待的眼神,他作為東道主又怎么好意思呢?
而正當余賀年為難的時候,陳小童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旁:“老爺子,既然浪浪無法演奏,不如讓我演奏一曲吧!”
“哦?你會鋼琴?”余賀年面對陳小童的解圍立刻露出了笑臉。
“雖然我對音樂這方面沒有那么好的天賦跟努力,但我的確從小就接觸鋼琴。”陳小童微笑著回道。
他說完,站在一旁的余震則開口道:“爸,你是不是忘記了,陳小童的母親當年就是文工團的團長。”
“哎呦,瞧我這記性。”余賀年拍了一下大腿,連忙道:“既然如此,你快上去給大家彈奏一曲,也讓香江來的貴客們品鑒品鑒,但我丑話說在前面,你要彈得不好,我可得找你爸說理去。”
“老爺子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陳小童整理一下西裝,閑庭信步地走向了舞池中央。
而余賀年則向程龍介紹道:“這位年輕人叫陳小童,他父親是我們京都的一把手,了不得的人物。”
“哇哦!”程龍有些驚訝:“勞煩他為我們表演,是不是有失禮數啊?”
“無妨,都是一家人。”余震把話接了過去。
“一家人?”程龍愣了一下。
“對,陳小童是我們余家未來的女婿。”余震回道。
“啊?那……”程龍的目光瞥向了遠處的許文東,余震會意后微微一笑:“程龍先生誤會了,他不是小女的男朋友,他知道小女找來的一個演員,故意用來逃避相親的,就跟你們電影里演的情節一樣。”
程龍恍然大悟,微微笑道:“原來如此。”
程龍的話音剛剛結束,舞池中央已經傳出了美妙的音樂。
只見陳小童修長的手指敲擊在琴鍵上,速度由緩到快,又由快到緩,每一下都精準地落在指定的位置,就好像一層瀑布傾瀉而下,撞擊出動聽的聲音。
陳小童所彈奏的鋼琴曲難度不算太高,但他的熟練程度卻為鋼琴曲賦予了生命一般,短短幾秒便讓人墜入其中。
就連遠處的許文東,都不得不感嘆一聲:“這個陳小童,竟然還會這一手。”
“是啊,想想他一個富家公子能把鋼琴談得這么好屬實不太容易。”余瑤也跟著夸贊了起來。
“怎么?是不是后悔了?”沈遇突然小聲道。
“后悔什么?”余瑤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