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外人戳你的脊梁骨?還是過不了良心的譴責?或者我們之間還存在那么一點親情?”
許光祖身體顫抖,老臉抽動,許文東的話戳中了他心中的每一個點,將蓋在他身上的偽裝徹底撕裂。
“滾,你給我滾,少在這丟人現眼。”
許光祖怒不可遏,似乎只有如此才能掩蓋他的內心。
而許文東則不緊不慢地繼續道:“我不想揣測你們的心思,你們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有些事你們放得下,我放不下。”
“既然不打算回頭,就別在這里惡心大伙了。”許長順把話接了過去,不客氣的道:“沒聽見爸讓你滾么。”
“嘶~話說回來,該滾的應該是你們吧?”許文東異常平靜。
“你沒事吧?這是我的地方,我的廠子,你算個什么東西?還讓我們滾。”
許長順恥笑出聲,奈何他的笑容還未結束,就見許文東走到了辦公桌旁邊,拿起鋼筆在轉讓合同上迅速寫下了名字,然后又從兜里掏出一支煙放到了嘴中,當煙頭被火焰燒得滋滋響后,許文東已經坐到了老板椅上。
“把你剛剛的話重復一遍。”許文東將雙腳放到了辦公桌上,看著旁邊的二哥。
微笑,挑釁,隨之而來是鴉雀無聲的安靜,除了許文東吞云吐霧的聲音,聽不見半點雜聲。
眾人的表情如同見鬼一般,扭曲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因為沒人料到許文東真的會簽下轉讓合同。
畢竟除了五萬的銀行貸款,還有一萬多的供貨欠款,總數算起來六萬多,而這六萬多的欠款中還有兩萬多的欠款是那批存貨做的抵押,簡單來說,這廠子的實際價值需要扣除供貨欠款和存貨抵押款的,也就兩萬出頭。
那么許文東簽了合同,基本等于到手就虧了四萬,這可是1991年,萬元戶都稱得上有錢的存在,誰有勇氣拉四萬的饑荒啊?
哪怕是小學畢業,也能算明白這筆賬吧?
這也是許家眾人拿捏許文東的原因。
但當許文東坐到老板椅上的一剎那,眾人終于反過味來,他們錯了,完全錯了。
“二哥,怎么不說話了?”許文東瞇著眼睛問道。
許長順咽了一口吐沫,幾次欲又止但都鱉了回去。
“那我說。”許文東慢條斯理:“現在這是我的廠子,我的地盤,請無關緊要的人立刻滾出去,如果各位執意在這里搗亂,我有權選擇報#,還有你王秋雅,把你的大屁股從我的辦公桌上移開,惡心不?”
“老三,你別太過分了。”許長順咬牙切齒。
“電話沒欠費吧?”許文東拿起電話笑嘻嘻的問道。
“你……”許長順還想說什么,許光祖氣勢洶洶地站了起來:“我們走。”
許長順只能跟了出去,走到門口卻不忘回頭道:“你別高興太早,有你哭的那天。”
“這就不勞二哥費心了,不過在你走之前我給你一句忠告,把我二嫂看住了,她既然能背叛我,遲早也會背叛你。”
“你……”
“記得把門關好。”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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