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和鷹醬的聯盟,是建立在他們共同的恐懼,和對自己技術體系的盲目自信之上的。”
“他們以為自己加厚了盾牌,就能擋住我們的進攻。”
他的手在半空中,做了一個用指頭碾碎東西的動作。
“我現在就要告訴他們。”
“我不打算用矛去扎穿他們的盾了。”
“我準備直接在他們頭頂,用北斗系統,拉開一張全新的棋盤,在這張棋盤上,我們自己來重新定義戰爭的規則!”
“命令!”
余宏的聲音陡然提高,整個指揮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前線雇傭兵團,全體進入無線電靜默!所有劫持、干擾設備全部關機!部隊后撤三十公里,避免與敵發生正面接觸!”
“從現在開始,我們進入戰略防守!”
在石總長震驚的目光中,余宏的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讓所有對手都將為之膽寒的弧度。
“鷹醬想要勝利,想要找回場子?”
“好啊,那就讓他們先進攻。”
“等我們的北斗信號,覆蓋整個興都山脈的時候,我要讓他們所有深入我們防區的部隊,為這場所謂的勝利,付出血的代價。”
……
興都山脈腹地,毛熊前線指揮部內。
鮑里斯這位毛熊將軍,死死盯著鄭明上尉。
“十一人,就在今天早上死了!”
“一支后勤車隊報銷了,就在我們以為最安全的補給線上,他們就像從地里冒出來!”
他伸出三根手指:“戰斗只持續了三分鐘!他們打完就消失在群山里,我派出兩個連的兵力搜索了一天,連一根毛都沒找到!”
地圖上,代表毛熊據點的藍色標記周圍,已經用紅筆畫滿了密密麻麻的叉,每一個叉都代表一次傷亡損失。
鄭明上尉的軍姿挺得筆直,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靜靜地聽著。
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鮑里斯此刻不需要回答,只需要宣泄。
“鷹醬的gps……歐洲人的m碼……”
鮑里斯低聲咀嚼著這幾個詞,聲音里滿是挫敗感:
“他們可以在幾公里外就看見我們的士兵在抽煙,可我們呢?我們蒙著眼睛,對著空氣胡亂揮舞爪子!”
他劇烈地喘息了幾聲,胸口起伏。
宣泄完了,那股支撐著他的怒火也像是耗盡了燃料,整個人垮了下來。
他頹然地坐回椅子里,用手掌狠狠搓著自己的臉。
幾秒鐘后,他抬起頭,那雙曾經質問、焦躁、威嚴的眼睛,此刻流露出的,是鄭明從未見過的乞求之色。
“鄭……”他的稱呼變了:“鄭上尉,我知道你們有規定,知道上面命令你們戰略靜默。”
他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鄭明面前。
“但是再這樣下去……”鮑里斯的聲音壓得極低:“我的集團軍司令職務就到頭了,元帥會把我送上軍事法庭,士兵們的血會白流,我們會輸掉這里的一切。”
他伸出雙手,抓住了鄭明上尉那雙戴著白色手套的手。
鮑里斯手掌滾燙,甚至在微微顫抖。
“幫幫我。”他直視著鄭明的眼睛:“我是在求你,我以毛熊中將的身份,求你,求你們……再給我們一次劫持幫助,一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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