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上用醒目的黑體字寫著:《關于南亞次大陸洞察者一型演習的技術評估與戰略后續》。
首相大平拿過文件夾,翻開。
“三分鐘架設……”
“十五公里探測距離……”
“在無干擾環境下首次炮擊偏離目標三十米……”
每一個參數,都敲碎了在場所有人心底最后一絲幻想。
外務大臣端著茶杯的手出現了顫抖,杯蓋和杯沿碰撞,發出輕微的脆響。
在這極致的安靜中,這聲脆響清晰得有些刺耳。
他放下茶杯:
“這證明了一件事,兔子國建立的那套體系,根本無法模仿,至少在技術儲備上與我們相近的國家,完全做不到。”
會議室內一片死寂。
白象國的失敗,反過來證明了兔子的成功有多么的可怕。
曾經,他們腳盆雞以工業國的鋼鐵洪流,踏上了兔子那片還是農業國的大陸。
他們以為自己的技術優勢將會所向無敵,可結果,他們被農業國的兔子打得狼狽退敗。
那是至今都不愿承認的恥辱。
而現在呢?
那個曾經積貧積弱的農業國,已經完成了工業化。
防衛廳長官的聲音有些干澀,他翻動著另一份報告:
“就在幾個月前,他們的351廠公然向全世界出售單晶渦輪葉片。”
“通用動力和普惠還在為成品率掙扎,他們卻已經將技術變成了可以量產的白菜。”
另一個顧問補充道:
“鷹醬國的哈德羅先生私下承認,他們也向兔子求購了單兵偵查模塊等裝備,并且為此付出了大型計算機生產線的代價。”
鷹醬對兔子,已經從封鎖、遏制,變成了無奈求購。
血海深仇擺在那里,從未消解。
而作為屏障的鷹醬爸爸,如今似乎也顯露出了力不從心的疲態。
一個在制造業頂端撕開了鷹醬防線的兔子,一個能將毛熊的軍事代理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兔子,一個已經建立起代差級別信息化作戰能力的兔子。
這種存在,怎能不讓腳盆雞感到骨髓深處的寒意?
在場的每一個高級官僚,腦海里都忍不住浮現出一個畫面:
無數的無人機蜂群掠過海峽,數不清的精確制導彈藥如同雨點般落下……那種反抗都毫無意義的絕望。
“近期我們在外交上,取得了一些進展嗎?”首相將文件夾合上,看向外務大臣。
外務大臣的臉上露出苦澀:
“效果不大,他們接收了我們的經濟援助申請,但在關鍵技術交流和戰略互信層面,大門始終緊閉。”
“對方的態度非常明確,經濟歸經濟,歷史歸歷史。”
會議室再度沉默。
許久,首相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后將其用力摁進煙灰缸。
“不能把命運交到別人的善意上。”
“反艦導彈項目,進度必須加快。”
“下一代潛艇的靜音性能指標,再提高五個分貝。”
“還有,秘密接觸一下鷹醬國,就說我們愿意承擔更多駐軍費用,我們需要最新的f-16戰機的全部技術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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