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淡然的云牙子,關萍開口道:“先生以前教過我一個道理,那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不是我們,如何能理解我們的心情。”
“我當然理解不了你們的心情,但身為丹塔的塔主,不管你有多復雜的心情,你都應該冷靜的處理一切事物。”
“陳長生如果沒死,你遲早能見到他,早一會晚一會沒什么區別。”
“陳長生如果死了,你就是再著急,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在這一點上,你們遠沒有陳長生身邊的老人做得好。”
“財神錢雅,在很早以前就隨著陳長生來到了丹紀元,從那個時候開始,錢雅就在丹紀元生根落地。”
“這些年來,無論長生紀元發生什么,她始終穩如泰山。”
“就連陳長生死的那一天,她都沒有離開丹紀元。”
“僅憑這一點,我認為就足夠你們學習很久了。”
面對云牙子的話,關萍直勾勾的看著他說道:“塔主之位是你傳給我的,很多煉丹之法我也是從你這學到的。”
“從關系上來說,你也算是我半個師父。”
“但關系歸關系,感情歸感情,我并不認為你和我們是一條路上的人。”
“既如此,你今天為什么要來勸我?”
聞,云牙子聳了聳肩說道:“我當然和你們不是一路人,陳長生的這條路太艱難了,我可不想走上這么一條布滿荊棘的道路。”
“雖然路不同,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的短期利益也會永遠不同。”
“盧明玉,財神,虎賁,以及你這位丹塔之主,都是陳長生留在丹紀元的釘子。”
“你們這些人狠狠的釘在了丹紀元的命脈上,讓某些人沒有以前那么自由。”
“假設你們這些人全都離開了丹紀元,難受的可就是我們了。”
“正是出于這個原因,我才要勸你!”
得到這個回答,關萍眉頭一揚說道:“你想離開丹紀元?”
“是的,我想離開丹紀元。”
“丹紀元很多強大的存在都想離開這里,可我們目前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想到離開丹紀元,我們不但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還要最上面的那個家伙點頭。”
“沒有他的點頭,我們很難離開這里。”
望著始終保持平靜的云牙子,關萍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茶具開始泡茶。
“我不喜歡喝茶,所以這里的茶葉不算好,你將就一下吧。”
“上門即是客,連一杯茶水都不給,多少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說著,關萍將一杯熱茶遞給云牙子。
接過茶杯品了一口,云牙子咂嘴道:“你這泡茶手藝,比陳長生差遠了。”
“想喝好茶,那你得先找到先生。”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們為什么不直接打出去。”
“我不相信,你們這些人都是軟骨頭。”
面對關萍的話,云牙子笑了笑說道:“小丫頭嘴真毒,這話跟我說說也就算了。”
“要是讓其他人聽到,那可就麻煩了。”
“直接打出去這種事情,不是沒有人做過,王家始祖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結果就是這個家伙一敗涂地,有了這個前車之鑒,我們自然不能貿然行事。”
“再說了,丹紀元除了限制了一些自由之外,其他方面沒什么可以挑剔的。”
“情況還沒緊張到要生死相搏的地步,我們自然也不會動用這種下下之策。”
“畢竟打架是要死人的,像我們這種存在打群架,造成的動靜已經不能用毀天滅地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