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茫然的陳夢潔,劉一刀笑道。“我們幾個活著當然沒事,而且別說是活著了,就算是輸了賭局也沒人會把我們怎么樣。”“君臨是大商皇朝的太子,他爹的身份自然就不用我在這重復了。”“輸也好,贏也罷,最后一定會有人幫他兜底。”“而且大商皇朝也有這個資格兜底。”“畢竟說到底,他輸的只是自家的產業,他爹都不說什么,外人還能說什么。”“另外陳筱也是同樣的情況,雖然他爹的地盤沒有大商皇朝的大。”“可誰叫他爹是長生紀元的頂級修士呢。”“不管他輸了多少,他爹總會幫他贏回來的。”聽到這話,許千逐開道:“劉一刀,你這話是在故意瓦解人心。”“君臨他們雖然出身名門,但事實絕不是像你說的那樣。”面對許千逐的反駁,劉一刀咂嘴道:“行,千逐道友同意我這個說法,那我換個說法就是了。”“長生前輩這一脈也好,山河書院也罷。”“你們這幾家,未來是必定會和禁地死磕的。”“所以現在不管你們是輸是贏,都不會影響到未來的局面。”“可你們這樣選,其他人不是這樣選呀!”“那些正道修士雖然愿意抵抗蒼生大劫,但他們卻不想像你們幾家一樣死磕。”“他們想要的局面很簡單,那就是在保住自身基本盤不動的情況下,盡量對抗蒼生大劫。”“這樣不好嗎?”聽到這,陳夢潔開口說了一句。聞,劉一刀回答道:“這個方法當然好,可問題是,禁地憑什么不去動正派修士的基本盤。”“你別忘了,蒼生大劫是針對所有人的,沒有特殊情況,怎么可能會有地方幸免。”得到這個回答,陳夢潔嘴唇顫抖道。“所以這個黃金盛會,是一場決定無數生靈性命的博弈?”“是的!”“在這個賭局上,雙方都在試圖用最小的代價,吃下最肥的一塊肉。”“阮宿仙弄丟了一塊大肥肉,作為棋子,他肯定要背這個黑鍋的。”“面對如此傷心的局面,我如果是他,我肯定選擇入魔。”話音落,眾人沉默了。不知過了多久,許千逐看向阮宿仙說道:“宿仙,這件事情”“千逐兄,你什么都不用說,我現在很清醒。”“所有的道理我都知道,就算有一些不知道的,長生前輩也說的很清楚了。”“說實話,從參加黃金盛會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但令我沒想到的是,期間的過程居然會是這個樣子。”“你說我做這一切圖什么呀!”“刷!”阮宿仙怒吼了一聲,兩道無形的符篆飛入樹苗。眨眼之間,兩棵樹苗就長成了參天大樹。成功完成任務,阮宿仙的頭發也變得有些灰白。“諸位,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淡淡扔下一句話,阮宿仙一個人走了。看著他的背影,眾人心中頓時感到了一種落寞感。但讓眾人更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原本還志同道合的朋友,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星辰禁地。劍鞘的形狀已經初步完成,在陳長生和張百忍的通用力合作之下,劍鞘開始了第二步的制作。看著正在緩慢成型的劍鞘,張百忍開口道。“這樣一柄劍鞘,簡直是極致的藝術品。”“恐怕這世間,也就只有劍神的佩劍,才能與之匹配了。”“那還用說,如果我們聯手制作出來的東西都能出問題,我們的臉還要不要了。”面對陳長生的話,張百忍咂嘴道:“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話說水界那邊怎么樣了,那群小娃娃沒崩潰吧。”“還行,除了阮宿仙有點情緒低落之外,其他人的狀態都蠻不錯的。”“現在這個時代,我們這邊的小娃娃,大概率不會出什么問題。”“就算出了一點小問題,有你保駕護航,他們也錯不到哪里去。”“我想問的是,對面的那群年輕人怎么樣了?”聞,陳長生瞥了一眼張百忍,淡淡說道。“時勢造英雄的道理你比誰都明白,既然你都明白了,干嘛還來問我。”“明白歸明白,但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思路。”“特別是冥河禁地出來的那個小家伙,我本人非常感興趣。”“王昊是什么貨色大家都很清楚,劉一刀可謂是盡得王昊真傳。”“可為什么我總感覺,他未來的路會很有意思。”面對張百忍的問題,陳長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說道。“論長生紀元的隱秘,我肯定沒有你知道的多。”“但要論魔修之道,你遠不及我。”“我且問你,王昊的魔修之道走的怎么樣?”“當世一絕!”“沒錯,我也這樣認為,王昊在魔修一路上,走的確實很遠。”“所以換句話來說,這世上也只有一個王昊。”“強者的道路總是孤獨的,魔修的路同樣也是如此。”“王昊想找一個與自己一同前行的人,但他又害怕被同行的人背刺。”“在這樣矛盾的想法之下,他怎么能培養出一個與他比肩的魔修。”得到陳長生的回答,張百忍想了想說道:“那如果你是王昊,你能把劉一刀培養成一個頂級魔修嗎?”“不能!”“為什么?”“想要讓劉一刀成為頂級魔修,那王昊就必須無私的去幫他鋪路。”“可是無私奉獻不是魔修該做的事情,王昊這樣做了,那他就更培養不出一個魔修。”“所以魔修這條路永遠無法傳承?”“是的,”陳長生點頭道:“魔道功法和手段都可以學,但那顆滔天魔心是學不來的。”“而且王昊收劉一刀為徒,他心里想的,可能是培養一個魔修。”“但他給劉一刀安排的路卻不是這樣。”“這又是為什么?”“因為魔修也需要煉心!”得到這個回答,張百忍愣了一下,隨后恍然大悟道。“果然不愧是世間的頂級魔修,這種做法傷人傷己,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