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共七層,上六層公開向所有人提供營業服務,只對魔種開放的最頂層,是大多魔種來龍宮的目的地。
這里是類似一個星河市魔種俱樂部的夜場,每天晚上各種新奇好玩的東西層出不窮,讓魔種們瘋狂的欲罷不能,尤其是指針指向十二點,都會有一個勁爆項目。
燈紅酒綠的舞池上,十幾個女郎跳著艷舞,時不時跟臺下的魔種觀眾互動。
酒精混合著香煙的氣味在各個卡座中彌漫。
白猿坐在最靠近舞池梯臺的一個卡座上,翹著二郎腿靠在皮質沙發上,看上去唯我獨尊,仿佛他是整個會場的中心點,他是主角!
他是最喜歡來龍宮玩的魔種之一,但這并不妨礙,他是龍宮最討厭的客人之一。
他也知道龍宮很多服務生不歡迎他,但他不在意,自已玩的開心就好。
對面沙發,一個穿著服務生衣服的青年被兩個男人緊緊摁著,身上血肉被利爪分割,巨大痛苦下他扭曲掙扎,嘴里痛喊。
周圍魔種賓客有的看熱鬧,有的各玩各的,也有的低頭談事。
只有幾個穿著服務生衣服的魔種站在卡座旁一臉為難,等待負責人上來處理。
白猿吸了一口煙,在他面前的桌上放著三件東西。
一盤裹著紅色“醬汁”的果盤,一瓶琥珀色的烈酒,以及一瓶黑色液體,可以緩解酒精對魔種的傷害刺激。
扔掉煙,他先是抓起黑色液體咕咕喝了一大口,咽下去后,又端起杯子里琥珀色的烈酒一口喝下。
即便黑色液體可以緩解酒精對魔種的刺激,但也僅僅只能減輕二分之一,剩下的那一半痛苦,還得白猿自已承受。
他承受著痛苦,也享受著痛苦,大口大口呼吸,拳頭捶打著胸脯,額頭上熱汗直冒,面部表情在一大杯烈酒的刺激下魔化一半,長出短細的白毛。
“爽!!”
“嘔!!”
剛像硬漢一樣喊完,白猿就拉過一旁的垃圾桶哇一聲把混合著黑色液體的烈酒從腹中吐出來。
對面,是被分割血肉的魔種青年。
在白猿旁邊,跪著一個發絲凌亂,眼中恐懼,精神已經快被嚇到崩潰的普通女人。
白猿又靠在沙發上,拍了拍胸脯,沖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獰笑道:“我說了,不用期待你男人來救你,他救不了你,他已經死了!你要想活命就按照我說的,用這把刀,把自已耳朵,鼻子切下來給我!”
女人并非第一天接觸怪物,早在之前,她就知道自已男人是怪物。
但從始至終,除了自已男人外,她還沒有接觸到其他怪物,直到今晚!
一直以來,她都在自已男人的庇護下,沒見過什么血腥場面。
可現在,自打進入這個會場,她就見到一幕幕沖刺著她眼球神經的畫面。
最近的,就是旁邊被摁在沙發上慘叫的服務生,一只手已經快被利爪剃光,露出森森白骨。
“沒事,我不急,時間多得是,我們慢慢玩,我等你自已動手。”
白猿又看向被摁在沙發上的青年,聲冷如鐵。
“你們這些狗東西,就是給臉不要臉,明明有活命的機會,居然不跑,還敢在我面前蹦跶,簡直是不把燎原放眼里!就跟從星河來那幾個雜碎一樣!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跑到天海市來!”
“不過沒事,他們的下場一定會比你還慘!”
“反正時間多得是,接下來我會陪他們好好玩!”
“現在,先陪你玩!”
“白猿!”
聽到呼喊自已的名字,白猿冷眸猛地抬起,看向迎面走來的白瞳。
會場里其他魔種的熱鬧還在繼續,音樂沒有停止,沒有因為負責人的出現打斷其他魔種的玩鬧。
在這個地方,發生什么都不足為奇。
不過還是有很多魔種看熱鬧似的看過來,想看看這個龍宮會場的臨時負責人怎么處理這件事。
不過,也有很多魔種,紛紛看向會所門口,那三道出現的五次進化同類氣息。
嘈雜的環境讓白猿沒注意到門口方向的“新人”,掏了掏耳朵,對白瞳的到來漫不經心:“喊我有事?”
白瞳看向被摁在沙發上的“同事”:“你這是干什么?他是我們的人!”
“唉,我就不明白了,龍主怎么會找你這個不懂天海市局勢的人來管會所!”
白瞳說道:“會所不是我在管,我只是負責處理一些閑雜事,給龍主打下手。”
白瞳的確還沒有資格接手整個龍宮,只是恰好龍主今晚不在,原本的管事也不在,所以暫時交由他負責龍宮營業。
“看我干什么,繼續動手……”
白猿沖著兩個吩咐完,又站起身端給白瞳一杯酒:“喝了我們再聊!”
白瞳沒接酒杯,一雙眼睛嚴肅犀利。
“別這么看我,你還不夠資格這么看我。”
白猿把酒杯里的酒水往那只被剔除血肉的胳膊潑過去,更加驚天的慘叫聲響起。
“不是我白猿亂來,不給龍宮,不給龍主面子,而是我之前跟龍主約定好了。”
“這家伙之前給我做事,但吃里扒外騙我,騙我不要緊,可我的團隊是燎原,他騙我就等于騙整個燎原,要是不處理,燎原面子往哪擱?我本來想殺他,可你們龍主出面保他。”
“龍主的面子當然得給,我放了他一馬,當時跟你們龍主說好,我不想再看到他,要是再讓我看到他,我就當場把他身上的血肉全部剔下來,你們龍主也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