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一臉愁眉,手里的煙剛滅掉一根又點燃一根。
要不是店里有空調,就他這抽煙速度,整個店都得煙霧繚繞。
他似乎一整晚沒睡,一雙眼睛布記血絲,眼神中多少有些疲憊。
“看來碰到了什么很棘手的事……”
江夏多半能猜出,能讓狼王這么憂愁,恐怕是那個外地來的魔種勢力導致的。
作為五次進化的狼王,如果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代表對手一定很強不是嗎?
楊杰道:“有沒有可能是他們的血庫又被搶了?”
“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血庫,而且單單只是血庫的事,應該不至于讓他這副樣子。”
“好,我知道了!”
狼王站起身,目光冰冷,虎視眈眈掃視在場所有客人。
他的目光掃過每個客人的臉,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又或者在記誰的長相。
此時此刻,在他身上,江夏看到一種“無能為力的憤怒”!
狼王走后,陳雨欣端著自已的咖啡來到他們這桌。
今天她沒穿工作裝,打扮很時髦,一套棕紅色毛衣,兩個肩膀露出來,雙腿也露著,一雙魚口長筒靴蓋住她的小腿,身上散發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水味。
江夏接過店員小雪遞來的兩杯咖啡放下,客氣說了聲謝謝,又看向陳雨欣:“今天怎么不穿工作服?”
“今天本來要休息的,結果太忙了,再加上有幾個重要客人點名道姓要跟我談,只能臨時取消休假計劃了。”
陳雨欣一副累的要死的模樣。
“狼王來找你干什么?”
“他們狼穴的成員昨天晚上被殺了好幾個,都是折磨至死……”
陳雨欣認真道:“這家伙怒了,我肯定他這次怒了,接下來星河市估計沒好事發生了。”
江夏揣測:“是那幾個外地來的通類干的?”
“不太清楚,應該是吧,他有趕過去救,但等趕過去對方早沒影了,只留下慘不忍睹的尸首。他讓我幫忙調查是誰干的,是不是跟那群外地來的通類有關,說可以給我很多報酬。”
江夏恍然:“怪不得這家伙剛剛站起身掃視了一眼全場,估計是在找可疑動手的人。”
也怪不得這家伙這么憤怒了。
家人被折磨致死,看來的確一晚沒睡。
“其實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那群外地來的通類干的,畢竟星河市這些通類,誰不知道狼王是五次進化?又有誰不知道狼穴的成員很團結?這么干不就是找死嗎?”
陳雨欣幽幽嘆了口氣,也被這幾個外地來的家伙搞的有些心煩。
她原本訂好的一周度假計劃,全都因這些事被打亂了。
她繼續說:“原本吧,我們星河市的情況大多都還在掌控中,但自打這群外地通類來了之后,把整個星河市搞的烏煙瘴氣的。現在很多事情發生了,都不確定是誰干的。甚至有的事,還是我們本地通類渾水摸魚干的。”
光從女人的表情看,江夏就知道這段時間有很多通類來打探這些外地魔種的事,把這位陳店長都快累趴了。
“你不是說掌握了外地那幾個通類的一些情報嗎,是不是知道他們是誰了?”
陳雨欣笑瞇瞇道:“多少收集到了點消息,但不完全。”
江夏沒著急讓她說,而是問:“能不能告訴我,這些事,是你們老板血衛透露給你的,還是你從其他渠道收集到的?”
“是其他客人賣來的情報,前后來了大概三四個人,說的差不多都一樣,應該是有點參考性的。”
下一秒,包括楊杰在內,三人的目光紛紛看向窗外。
咖啡廳門口不遠處,一個穿著灰色行政夾克戴著墨鏡的男人站在那,與他們對視。
陳雨欣無奈道:“我們老板來了,估計得一會兒才能跟你說了。”
站在門口的血衛遲遲沒進來,墨鏡下的雙眼十分猶豫。
他是真沒想到,江夏這小子昨天晚上才放跟王國宣戰,還跟他打了一架,今天居然就來咖啡廳了!
他猶豫要不要進去?
細一想,這是他的地盤才對!對方都敢來,自已憑什么不敢進去?自已在猶豫什么?
進來后,血衛跟前臺的店員抬手示意打了聲招呼,在咖啡廳所有客人的注視下走到江夏他們這桌。
讓陳雨欣往里面挪挪,他坐到江夏對面,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燃,幽幽翹起二郎腿,身子往后靠。
他臉頰上有幾條爪子抓過的痕跡,雖然已經愈合,但還是有淺淺的印記。
陳雨欣一眼注意到,十分驚愕:“老板,你臉怎么了?”
“沒什么,一不小心被撓了。”血衛吐出一口煙,擺了擺手:“你們聊,不用管我,我就坐會兒。”
江夏也不在意,看向陳雨欣道:“接著說。”
雙方都不在意,陳雨欣就更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