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怎么辦!”
楊杰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那巨鳥沖下來將江夏帶走,就是一瞬間的事。
時間短的他甚至沒來得及去感受對方身上的同類氣息有多強。
“在哪……”
李思桐也絲毫沒有頭緒,只能順著江夏被帶走的方向追。
她沒在江夏體內放寄生魔。
又或者說之前放了。
可江夏紅甲形態下身體的溫度實在太高。
不單單只是鱗甲表面,體內也很高,尤其是他噴紅色液體時,那股液體是從他身體內部產生的。
沒有寄生魔可以在那種形態下活下來!
至少她目前還沒有煉制出能抗住那種高溫的寄生魔!
她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那巨鳥的速度極快,此時恐怕已經把江夏帶到一個他們追不到的位置。
李思桐向前急速奔走,眼中透露著無盡殺氣。
不論帶走江夏的那個同類是誰,只要江夏出事,她會找到他,把他殺了!把一切跟他有關系的人全殺了!一個不留!
……
江夏真就如一只被雄鷹玩弄的麻雀,在半空中起起落落。
被那只巨鳥利爪帶著升空,又拋出去,再被俯沖撞擊,循環往復,每一次撞擊都有紅色鱗甲崩開。
十之八九都不會有四次進化的魔種能在這樣的攻擊下活下來。
但江夏還在撐著。
這當然得益于他身上的鱗甲,替他抵消了大部分的沖擊。
可在多次的沖擊下,身上的鱗甲被撞的七零八落,再過一會兒,當身上大面積沒了鱗甲后,恐怕就扛不住這樣的撞擊了。
不過就目前的形勢而,即便他身上還有很多鱗甲在,可他的血肉,身體的內臟,已經快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撞擊。
每一下,都好像一輛急速行駛的貨車,撞的他頭暈眼花。
每每想把魔源塞到口中,那巨鳥又來了,或抓住他的身體拋出去,或俯沖撞他。
江夏沒打過這樣的戰斗。
不,這不叫戰斗。
這就是單方面優勢碾壓!
只要他不落地,只要他還在半空,他就是這只巨鳥的玩物。
巨鳥翅展十余米,周身被黑色羽毛覆蓋,腦袋像雄鷹,頭頂很硬,如同鋼鐵一樣,一張半個臉盆那么大的鳥嘴里滿是紅色尖牙,密密麻麻。
又一次將江夏帶到半空松開,他迅速向上飛行,在距離地面數百米時又突然調頭,雙翅嘭嘭扇動兩下后收緊俯沖直下!
這一次,他將目標對準了那紅甲龍人的腦袋,他要撞爆他的頭!
現在的江夏,有機會吃了魔源。
但看著這只俯沖下來的巨鳥。
他知道,即便是魔源扔到了嘴里,自已接下來,恐怕都承受不住這次沖擊。
他沒有選擇去吃魔源,而是保持著不動的姿勢墜落,當俯沖而下的巨鳥將空氣劃出尖嘯聲,龍口猛地張開!
一股幾乎用盡他體內所有力量匯聚出的超高溫度紅色液體,如一條火龍噴射而出。
隔著一截,那巨鳥就感受到了灼熱高溫。
為避免自已的腦袋撞上這堆紅色液體,他忙拉開方向,避開與紅色液體的碰撞,從江夏身邊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