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就是傳說中,令王志軍都談虎色變的笑聲?
不會就這么巧吧。它不是應該在地下九層游蕩,高深他們剛好被卡在了六層,笑聲就聞聲趕過來了?
現在,整個地下到處都游蕩著怪談,不少還是s級別的。不能貿然出去和對方開戰,稍微大一點的動靜,都會引來地下深處,更加可怕的東西的覬覦。
羊枯搖了搖頭:
“不是。
“笑聲也是模因類的怪談,沒有實體。
“那個笑聲,應該是被笑聲感染的……某種東西,如果被它發現的話,就算是隊長級別的人物也難逃一死。
“幸好,智力不是很高的樣子,自已跑掉了。
“先不說這個了,只要活到八層,啟動終焉之繭,無論是笑聲還是多余的人,一切都會結束。”
能說出這種話,說明這個時期的羊枯,并沒有駕馭紅衣柜,還是太弱了。
如果紅衣柜在這里,同樣身為老牌s級別怪談,不知道和笑聲、或者多余的人,孰強孰弱。
想要打開有些扭曲的電梯門,對于高深并不是難事。
唯一的難度是,在是拆下鋼門的同時,不在這死寂一片的六層發出任何聲音,以免引來那個狂笑聲音,或者其他怪談的注意。
他給自已施加了一張金剛符,雙手如鉗子,硬生生插入了電梯鋼門之中,開始小心翼翼向著兩邊拉扯。
羊枯雙瞳如灼,在幽暗的空間中調試著記憶試管中的液體,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總覺得,羊枯對接下來的行程并不是很上心。對于高深的擺弄,也只是隨便他去。
高深向著卡住鋼門兩邊硬拉了五分鐘左右,終于拉出了一道空隙。
讓一個成年男性通過,擺脫被電梯困住的窘境,還是有點困難。
高深看到了希望,心中有些焦急,手上的力度稍微增加了一點,整部電梯開始忽明忽暗,在黑暗之中發出了痛苦的金屬呻吟聲。在這猶如睡著的走廊顯得格外刺耳,不知道傳出去了多遠。
“小心點。”
羊枯輕聲道。
“你特么自已不弄,對別人的要求挺高。”
高深抱怨了一句,還是放緩了手中的幅度。
要是引來了什么東西,他和羊枯都得交代在這里。
“不知道為什么,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總覺得你有些眼熟。
“你說,我們兩個之前在什么地方見過嗎。”
低著頭,擺弄著手中記憶液體的羊枯,頭也不抬,忽然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高深,手上微微一使勁,差點又把電梯門弄出聲音。
在這個時空看到羊枯之后,高深總有一點心虛,生怕對方“想”起未來發生的一切,對自已痛下殺手。
雖然知道,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但是羊枯突然莫名其妙,來一句我們很眼熟。高深又開始多想了,難道羊枯真的能夠心靈感應到不同時空的自已?
“正常,我這個人大眾臉,許多人第一次和我接觸,都說好像在哪里認識我。”
高深打了一個哈哈,試圖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忽然之間,他看到門縫外的地板上,莫名多出了幾點血液。
像是從天花板上滴下來,落在了前面。
從高深這個角度,因為電梯的門還未完全打開,所以他看不到電梯外的天花板上有什么。
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里,博物館現在到處都是工作人員的尸體,偶爾流下一點鮮血,也不是怪事。
要是六層外面的走廊上干干凈凈,什么痕跡都沒有,那才叫蹊蹺。
只是,這血滴的形狀……像是剛剛滴落下來的,還沒有凝固。
這里光線太暗了,高深瞇起眼睛,試圖看得更清楚。
于是,他看到了——
血滴變成了五滴。
奇怪,剛才還是幾滴?
明明是三滴血,他記得。
忽然之間,高深明白了什么。
他悄無聲息退回到了電梯深處,站在了羊枯身邊。
羊枯向他打了一個手勢,詢問他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高深輕聲道:
“外面地板上有血滴。”
羊枯:
“幾滴?”
高深:
“一開始是三滴,稍微眨了一眼,變成了五滴。”
羊枯沒有說話。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他瞬間明白了高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