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蒂莉娜干的不錯。”

望著退去的信徒大軍，詹恩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之所以把帕蒂莉娜而非其他人安排在先鋒，就是看中了帕蒂莉娜的背景。說實話，帕蒂莉娜所在的世界科技發達程度，哪怕是詹恩也自愧不如，甚至就連小家伙說的那些專業術語，對于詹恩來說都是如聽天書———畢竟根據帕蒂莉娜的說法，她的世界里相對論都已經修改過五次了，這科技水平究竟爆到什么程度，詹恩自己也是無法猜測出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依然知道，有很多東西雙方是相通的，科技與魔法有些時候看起來的確相差無幾，但是雙方從本源上的分歧是無法改變的。就好像這次戰斗之中所表現出來的，對于詹恩來說，這種殺傷方式在不少戰場上都有出現，人類總是在追求以最小的方式獲得最大的收益，體現在戰爭之中就是以盡可能簡單的方式達到最大規模的殺傷效果。在一個沒有魔法的世界，他們用另外的方式制造出了堪比火球術，甚至堪比傳奇法術的強大武器。雖然它們的效果都同樣可怕，但是所追尋的道路，卻是千差萬別。

就好像剛才所表現出來的，云爆彈的高溫不是主要殺傷原因，一瞬間燃燒近數公里內的空氣才是最可怕的殺傷手段。而可憐克萊恩大陸上從神明到人類，還沒有人想過用這樣的方式去戰斗。雖然說克萊恩大陸上有火球術和更高級的連環火球術，但是人們更加看重的還是這些法術的毀滅力量，比如炸出的坑洞有多大，轟開的城墻有多堅固，炸死的人有多少。相比之下，被燃燒之后窒息而死的人幾乎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甚至就連很多人本身，都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被燒死的，還是被憋死的。

“您認為他們會撤退嗎？主人？”

聽到詹恩的感慨，埃諾婭不由好奇的開口詢問道。而面對埃諾婭的詢問，詹恩則是聳聳肩膀。

“肯定不會，九圣不會允許儀式完成，雖然他們現在搞不清楚這其中的原理，但是九圣不是傻瓜，之前他們搞不清楚帕蒂莉娜在做什么，是因為他們有生之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攻擊手段。而現在，帕蒂莉娜既然已經把這種方式展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肯定能夠看出其中的問題所在，如果這些神明連這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么我就一點兒都不擔心他們了。”

“但是，按照主人您的說法，這種攻擊手段是通過將那里的空氣徹底耗盡，讓他們不能呼吸而死去的吧，神明有辦法阻止這樣的攻擊嗎？”

面對詹恩的回答，埃諾婭也很好奇，而詹恩對于這個問題，更是沒有答案。畢竟他可不是九圣，而且對于詹恩來說，這個問題也很容易解決———直接讓埃諾婭拉出一只死亡大軍，那么就徹底解決問題了。不過可惜的是，九圣顯然不可能這么做，那么接下來，他們究竟會如何面對這個難題，才是問題所在。

“愛莉小姐那邊有回應嗎？”

“我沒有聯系她，現在九圣圣者都在那里，通過精神聯系太冒險了。”

詹恩倒是也想要通過這方面來聯系愛莉，不過可惜的是他也很清楚神明之間對于彼此的神力波動是非常敏感的。現在詹恩也是神明，如果他就這樣通過精神連接去聯系愛莉的話，那么很容易會被九圣察覺到問題所在，到那個時候，愛莉可就倒霉了，而詹恩安插的這顆釘子，也就沒什么用了。

“有沒有辦法將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