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見他這模樣,下意識往后縮了縮,剛要挪腿,腰就被他牢牢扣住。
“別動,聽話。”裴涇的聲音帶著點哄誘的意味,“動就把你畫成花貓。”
姜翡僵著沒敢動,只眼睜睜看著他握著朱筆,微涼的筆尖輕輕落在她眉心。
他的動作很輕,像在描摹一件稀世的瓷,不多時,一點小巧的花鈿便留在了她眉心間。
裴涇放下筆,后退了些認真端詳著,看她眉心一點朱砂似紅梅映雪。
眼底的笑意漸漸深了:“這樣才好看。”
姜翡剛要伸手去摸,就被裴涇握住了手腕。
裴涇的目光往下飄,落在她領口露出些許的鎖骨上,喉結動了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他抬手將桌上的奏折往旁一掃,摞得整齊的奏折嘩啦啦散了半桌。
姜翡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按在了桌案上。
裴涇撐著手臂覆在她上方,鼻尖抵著她的。
他盯著她眉心間的花瓣,眼神灼熱,“只畫在眉心,倒可惜了這好顏色。”
“那……你想畫在哪兒?”姜翡既緊張又興奮。
裴涇的視線緩緩下移,姜翡的錦袍的領口被剝開,剛接觸到微冷的空氣,姜翡身上就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裴涇當然注意到了,他低下頭,滾燙的唇從她肩上安撫地蹭過,忽然張口一咬。
姜翡重重地倒吸了一口氣,指尖抓緊了桌沿。
裴涇舌尖掃過那處,像是在彌補方才的輕咬,又退開去看那抹紅印。
然后提起朱筆,筆尖輕輕點在那處齒痕上,沿著泛紅的肌膚細細描畫。
朱砂與緋印交融,漸漸勾勒出一朵綻放的紅梅。
“這里……”筆尖緩緩下移,點在姜翡敞開的胸口上,“要畫并蒂蓮。”
姜翡抓住他手腕:“畫完還得洗呢。”
“朕幫你洗。”裴涇喉結滾動。
筆尖游走,朱砂在雪膚上暈開纏綿的紋路。
姜翡輕喘著仰起頭,墨發鋪散在奏折上。
裴涇垂眼望著她仰起的脖頸,線條纖細得像初春時新抽的嫩條。
他眸色又深了幾分,筆尖在蓮心處頓了頓,轉而順著飽記的弧度輕輕往下,帶出一道極細的朱砂線。
裴涇俯身吻去她眼尾的濕意,筆尖卻未停。
朱砂劃過腰際,在平坦腹部勾勒出纏繞的花莖。
然后他擱了筆,這才俯身將她牢牢圈進臂彎里。
裴涇直起身瞧了瞧,剛畫好的并蒂蓮在玄色的衣袍上印出印記,拉著姜翡的手抓在自已的腰帶上。
“皇后你看,朕的衣裳臟了。”
他俯身湊到姜翡耳邊,“娘娘幫朕脫了吧。”
窗外風雪叩窗,也擋不住地龍的熱氣蒸騰而起,融化了窗外積雪。
段酒望著殿內突然熄滅的燭火,默默將今日皇上能批完奏折的期望改成了明天。
……
過了好些日子,系統總算是上線了。
姜翡差點忘了八卦的事,不過系統一上線她就想起來了。
“舍得上線了?主系統不是說等你醒了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