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腹誹歸腹誹,面上卻不敢表露半點,“娘娘,這子嗣的事急不得,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
“我知道急不得,但總有法子吧?”姜翡說:“你看我是不是得用點什么補藥,助孕的那種?”
太醫嘆了口氣,“娘娘現在要緊的是補氣血,底子扎實了,才能談其他,是藥三分毒啊。”
太醫又道:“除了氣血充盈,更需心神安寧,娘娘得放寬心,心一靜,氣血便順,子嗣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姜翡只能暫時放棄。
等太醫一走,姜翡立刻喊:“系統,系統!”
她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直到第五聲,腦中才慢悠悠傳來一句。
“她還沒睡醒,你有事嗎?”
姜翡愣了愣,這聲音她聽過一次,是主系統!
現在這情況,這和躺在一張床上由另一半接電話有什么區別?!!!
姜翡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所以,她為什么沒睡醒?”
姜翡問完,聽見主系統輕輕哼笑了一下,她從這笑聲里聽到一點明知故問的意思。
“我找她確實有事。”
“那等她睡了我再轉告她。”
主系統頓了頓,隨即傳來布料摩擦的輕響,像是有人換了個姿勢,聲音里的那點惡劣更明顯了,“她昨晚累著了。”
接著滴的一聲,主系統直接下線。
姜翡總算明白聞竹的感受了,吃瓜只吃到個瓜皮,瓤都沒啃到。
……
姜翡召太醫這事必然會原封不動傳到裴涇耳朵里。
“她又想生了?不怕疼了?”
一旁伺侯的小太監祿安不敢貿然接話,求救地看向段酒。
昭寧帝登基后,段酒也升了官,如今已是掌管宮廷門禁及禁宮安全的衛尉了。
論起對陛下的了解,祿安認為普天之下,段衛尉無出其右。
迎著兩個人的目光,段酒硬著頭皮揣測道:“娘娘興許是……突然不怕疼了?”
這答案讓祿安有些失望,就這……怎么能跟在皇上跟前這么多年還“盛寵不衰”,實在令人費解。
裴涇白了段酒一眼,“你近來似乎變笨了。”
段酒沒敢吱聲,皇上說笨了,那他就是笨了。
“近來都在讓什么?”裴涇又問。
段酒道:“近來……”
“你來說。”裴涇直接打斷,下巴點了點祿安。
祿安兩頭難,不敢得罪段酒,也不敢欺瞞皇上,只好斟酌語道:“啟稟皇上,段衛尉近日對禁宮守衛越發上心,特別是皇后娘娘宮中,奴才瞧著段衛尉時常去叮囑娘娘宮中的宮女,端的是盡心盡責呢。”
段酒:“……”
至于叮囑的是哪個宮女,無須多,大家心知肚明。
“怪不得。”裴涇點頭,“跟九桃待多了。”
段酒認為有必要替九桃說句話,“其實,九桃還是挺聰明的。”
裴涇嗤笑一聲,擱了筆說:“連你都認為她聰明,那你已經沒救了。”
段酒心說那您呢,當初是誰說娘娘畫的山頗有味道?是誰說娘娘身上有些文采?
可見陷入感情的人都一個樣,誰也別說誰了好吧?
裴涇挑眉,“你擠眉弄眼干什么呢?”
段酒連忙垂首:“臣……臣眼睛有些不舒服。”
裴涇輕哼一聲,叩了叩桌案,“你們說……會是什么原因,讓小翠明明怕疼,還想給朕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