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上“房室補益”四個字雖褪色,卻依舊刺眼。
裴涇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已,不過是為了昨日之事查漏補缺,免得她再受罪,當學些正經之道。
他是沖著學習去的,起初還能耐著性子看那些理論記述,可看著看著,眼前的字跡就開始模糊,書頁上的插畫竟然慢慢與姜翡的模樣重疊。
看了眼窗外日頭尚高,怎么天還不黑?
好不容易熬到日頭偏西,裴涇收好書回房。
姜翡下午從藏書閣找到幾本合她心意的書,情節跌宕起伏,晚膳過后把書拿出來,在燈下接著看。
裴涇都沐浴完躺在床上,她仍在燈下看書,暗示了她好幾回都不搭理。
直到燭火爆了個燈花,映得有些晃眼,姜翡才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剛要再翻一頁,手腕忽然被輕輕按住。
裴涇不知何時立在案邊,見她望過來,才訥訥開口:“你已經看了好久了。”
姜翡這才驚覺時辰不早,還沒說話,手里的書就被抽走,合起來放在案上,“夜里看書傷眼睛,該歇著了。”
姜翡乖乖應了,洗漱后躺在床上,帳子被裴涇放下,帳外留了一盞昏黃的壁燈。
姜翡背對著他,還在想書里的情節。
女魔頭被名門正派的掌門抓走,簡直就是如魚得水,把門派鬧得天翻地覆,沒想到古代也有這樣的爽文。
身后窸窸窣窣響了一陣,下一秒,腰被人輕輕環住。
裴涇的臉貼著她的后背,溫熱的呼吸拂在頸窩里,“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睡吧。”姜翡趕忙閉上眼。
裴涇的手臂收得更緊,鼻尖蹭著她的發頂,“我睡不著。”
姜翡又睜開眼,這人尾巴一翹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而且現在看來,還翹得挺厲害的。
姜翡不動聲色地往里挪了挪,拉開兩人的距離,裴涇又貼了上來。
貼在她耳邊小聲道:“我……我想了。”
話一出口,他自已先紅了臉,長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可抱著她的力道一點沒松。
“不行。”姜翡想也不想就拒絕。
裴涇將她翻過來,“為什么?”
姜翡心頭一跳,臉上熱起來,故意板起臉道:“就是不行。”
裴涇眼里的那點星星像是要落下來,低聲說:“我看了書了,以后不會痛,這是……這是過來人的經驗。”
“過來人的話不可信。”姜翡語重心長道:“你對你自已心里沒點數嗎?那么大怎么可能不痛?”
裴涇的臉“騰”一下紅透了,皺眉道:“可,可也不是我想長成這樣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大不了下輩子我投小點兒。”
姜翡被這話堵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聽聽,這叫什么話?讓別的男人聽見還不得砍死這東西?
裴涇往她頸窩里蹭了蹭,“書上說,兩個人好,本就該這樣。”
剛開葷的男人,對這方面像是著了魔,白日里瞧著端方,一到夜里就繃不住了。
潮熱又在帳子里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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