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涇,裴松年……”
裴涇忍無可忍,“姜小翠!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有通房嗎?”
裴涇一下怔住了,滿肚子混雜的情緒又被她戳了個洞,呼呼地往外漏。
過了半晌,他生硬道:“沒有。”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和心尖上的人夜間共處一室,怎能毫無波瀾。
更何況是談及這樣令人想入非非的話題,裴涇甚至能想象出她說話時狡黠的模樣。
他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念頭剛起,一股熱意就猝不及防地竄上來,從小腹往四肢百骸沖。
物極必反,壓了這么些日子,身體的反應來得又快又猛,讓他瞬間繃緊了背脊,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榻上的褥子。
裴涇閉了閉眼,強迫自已摒除雜念,在心里默默背誦起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剛念到第三句,耳邊就飄來姜翡的聲音,“你那個榻,硬不硬啊?”
裴涇咬牙切齒地睜開眼。
床不硬,但我很石更!
沒過片刻,姜翡的聲音又悠悠飄過來,“我這個床好冷啊。”
裴涇最后一絲隱忍徹底繃不住了,掀被起身沖到床邊。
借著昏燈看清床上那團裹著被子,只露出半張臉的人,心頭火“噌”一下就竄到了天靈蓋。
“姜小翠!你能不能好好睡覺?能不能安分點?”
真的要被她給整死了,白天嚇他一輪,到現在仍然心有余悸,又給他來這么一出,專往他最繃不住的地方戳。
姜翡往里讓了讓,說:“兇什么,這床真的怪冷的。”
裴涇一下攥緊了拳,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你知不知道你自已在干什么?”
“我冷啊。”姜翡往被子里縮了縮,聲音透著無辜,“這床看著大,但是涼,說冷還不行了?這么大個王府,就不知道把褥子墊厚一點。”
她這話扎得裴涇心頭又燥又麻。
他立在床邊,腦子里兩個念頭相互撕扯。
一個吼著“荒唐”,催他趕緊回榻上守著規矩,另一個卻軟乎乎地跟他說“上吧”。
既然她想方設法地邀請他同床共枕,那就如她所愿。
“罷了。”
裴涇低低罵了句自已沒出息,終是將自已的被子抱過來,躺了上去。
床榻寬大,他貼著榻邊兩人根本碰不到。
剛閉上眼,一只手就摸了過來,碰了他下他的腰。
裴涇渾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猛地睜開眼,那只手又開始往別的地方挪。
裴涇眼底涌起被撩撥的燥意,也有幾分“果然如此”地了然。
這丫頭嘴上裝無辜,手腳倒是老實得很,分明就是饞他身子!
看來只能再給點甜頭安撫安撫了。
裴涇一個翻身壓上去,姜翡顯然沒料到他如此直接,眼睛瞪得溜圓。
不及她反應,裴涇俯身便吻了下去。
這吻來得又急又沉,帶著他隱忍了許久的火氣和雜念,半是安撫半是發泄。
直到姜翡呼吸漸漸不平穩,裴涇才稍稍退開些,額頭抵著她的,說:“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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