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低垂著頭,“先生。”
“進去收拾一下。”
“是。”
進了房間,保姆看到了蜷縮在地上的吳姣,頭發凌亂的蓋在了臉上。
整個人猶如被寒風摧殘之后的玫瑰一般,堪堪支撐著最后的那點兒希望。
“夫人,夫人。”
保姆呼喊著,佛開了她臉上的頭發,看到了額角已經破了,有些血液冒了出來。
保姆扶著人坐到了沙發上,像往常一樣開始處理。
吳姣開始不斷的冒著虛汗,意識也開始逐漸的模糊了起來。
一直蜷縮著身子,捂著自己的肚子。
“夫人你怎么了?”
“肚子疼……好疼……”
保姆猶豫著打電話給了顧佑。
剛開始的電話沒有接,又打了兩個電話才被接起。
男人聲音有些喘,急促到,“怎么了?”
“先生,夫人肚子疼,很虛弱,情況很差,好像、好像要看醫生。”
那邊沒了聲音,很快男人開口,“聯系一下家庭醫生,讓他過去。”
“好。”
約摸半個小時之后,家庭醫生才來了別墅。
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又在吳姣的肚子上按了按,有些慌亂的打了顧佑的電話。
“顧先生,顧太太不行了,脾出血,已經吃線休克狀態了,必須立即送去就醫手術,要不然可能隨時喪命。”
那頭愣了兩秒,對著電話吼道。
“你們都是死人嗎?不知道送去醫院?”
十一點多,吳姣被送去了醫院,經過一晚上的搶救,保住了性命。
在吳姣被送來醫院沒多久后,顧佑也匆匆忙忙的過來了。
干坐了一晚,胡渣全都冒了出來。
“醫生,我太太情況怎么樣?”
醫生面色嚴峻,“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性命保住了,但是身上手上嚴重,需要靜養。”
顧佑松了口氣。
醫生追問,“她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早先在送來就醫的時候,醫生也就追問了,保姆支支吾吾的說不太清楚。
此時顧佑神色平靜,“摔的,她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額頭上面的傷呢?要緊嗎?”
“額頭那都是小傷。”
“好好照顧點吧,要是送來遲半個小時,你現在就得給她收尸了。”醫生看了顧佑一眼帶著其他人走了。
等回了更衣室換衣服。
“那怎么可能是摔的啊?分明是被打的,看著儀表堂堂的,沒想到是斯文敗類。”
“這種事還得他們私下解決,我們醫生也沒辦法插手,也只能盡全力保下他的性命。”
顧佑去了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虛弱的吳姣,整個人一點兒生氣都沒有,臉色蒼白的像白紙。
此刻他好像只要伸手輕輕的捏一下,這個女人的生命跡象就會消失。
可如果這樣,他并不會高興,甚至一想到這種可能,就覺得心口堵塞。
不可以,吳姣必須活著,得永遠陪著他,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必須跟著他。
大力的甩關了房門,顧佑從病房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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