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何蝶很抱歉的打來電話。
“夏夏,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請不了假了,公司今天要出差很著急。”
“那你就去忙啊,我沒事的,你把他公寓地址發給我,還有公司地址都發來,我今天沒事的話去看看。”
“好,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何蝶匆匆的掛了電話。
洛以夏掛了電話有些悵然,倘大的城市,何臻這死小子到底跑哪去了?
她也是抱著嘗試的心態找去了公寓。
高檔小區,洛以夏費了好一番口舌,最后還是給何蝶打了電話,才讓門衛給放了進去。
據門衛說,已經有陣子沒看到何臻回來了。
洛以夏想來都來了,就上去看看吧。
他的公寓在頂層。
洛以夏也想不通,樓層這么高,你說要是停電或者電梯故障,是不是就要被困在樓上了?
下樓不把自己給累死嗎?
她找到了他的公寓門前,門緊閉著,什么都看不出來。
門前左右兩邊放了兩盆綠植。
洛以夏抬腳想離開的時候,驀的停住了腳步。
下意識的蹲下身子去查看花盆。
她記得于文靜女士記性不好,總愛把鑰匙放在門口的花盆里。
她先翻開著左邊的一盆,挪開了一下,盆底沒有,再翻開枝繁葉茂的枝干,甚至絲毫不在意的伸手撥了一下表層的土壤竟然都沒有。
嘆口氣,走向另一邊時,幾乎都已經放棄了,伸腳一踢。
花盆挪了個地,然后就露出了一個黑色的四方小腳,看起來像是張卡。
洛以夏輕輕一抽,就把門卡給抽了出來。
把門卡放在手心,雙手合十……感謝于文靜女士。
遠在a市收拾文件的于女士打了個噴嚏。
“著涼了?”洛宏濤從文件中抬起了頭。
“不應該啊……”
洛以夏小心翼翼的刷開了門。
一進公寓,一片狼藉。
地上無處下腳,到處都是凌亂的空酒瓶。
屋里滿是酒味和煙味,混合在一起,幾乎讓洛以夏窒息。
她快步的走到了陽臺,打開了陽臺的門,窗戶,猛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緩了好半天,屋里的味道才散了些。
她這么邋遢的人,竟然都忍受不了了。
看樣子,何臻回來過,不然不可能有這么多空酒瓶,所有這陣子沒有去酒吧是在家里喝酒?
最近可能是被宋承頤管的,看不了凌亂,默默地脫掉了何蝶的外套,雙手掐著腰,從浴室拿了拖把,毛巾,拎了一桶水,又找了圍裙,帶著皮手套就開始打掃房間。
她可能是腦子抽筋了。
忙的不亦樂乎……
用著胳膊抹了抹額間的汗珠,看著自己的戰果很是滿意,至少終于有了客廳的樣子了。
甩甩手,就向著主臥走去,不用說客廳都這鬼樣子,臥室能干凈到哪去?
果不其然,連衣服都扔的到處都是。
男生原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嗎?為什么自己家的那么干凈……
洛以夏用皮手套很嫌棄的撿起了地上的衣服,隨手的扔在衣簍里,然后扔進了洗衣機里。
臥室的酒瓶比客廳都多,洛以夏已經裝了好幾個箱子的酒瓶了,他這是喝了多少?
這么能喝……不過,宋承頤酒量好像不行。
水桶的水臟了,洛以夏就近選擇了臥室里的浴室。
一擰開,差點嚇死自己。
許是太過去勞累,或許是自己找了這么久,氣就上來了。
洛以夏伸手就把一桶臟水潑到了何臻身上。
何臻這才被驚醒,雙眼無神,還很恍惚,努力的睜了好幾次眼睛,才看到面前站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又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終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醒了?”洛以夏叉腰,沒好氣的問。
何臻看著她微怔。
“給你二十分鐘,把自己給我收拾好。”洛以夏頭一扭,然后關上了浴室的門。
自己就跑到了外面的浴室,換了一條圍裙,脫掉了手套。
最終于心不忍。
又跑去廚房,翻看了冰箱和櫥柜。
果然干干凈凈,這里可能是他家最干凈的地方。
還好翻到了一袋小米。
洛以夏那撇腳的手藝,竟然還有給別人做飯的一天。
抓了把米,淘洗了一下,放到了砂鍋里開始熬粥。
以前和何臻在一起吃飯,倒是不像宋承頤那樣挑食,但是好歹也要準備點小菜吧。
洛以夏脫掉了圍裙,拿起自己的錢包就匆匆出門了,當然走的時候還不忘拿上房卡。
這里附近的超市好像還有點遠。
也不好打車。
洛以夏擔心灶上熬的小米粥,就一路小跑著去了超市。
何臻恍惚的躺在了浴室的地上,全是身上氵顯漉漉的,當看到潑在自己身上的水烏黑還有怪味道的時候,何臻臉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