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書記追問道:“種主糧的怎么辦?那是免稅的,咱們國家還有這么多貧困地區人口,還準備移民呢。”
電話里的聲音發揮穩定:“我們只對小麥,水稻,玉米,大豆四種主糧免稅,而且我記得主糧耕地拋荒一年以上,國家是要罰款的吧?
您覺得以哈薩克斯坦現在的生產水平,他們一戶人家能種幾百畝地?”
任書記剛想說話,鄒臨天在電話那邊繼續補充道:“現在鐵路線都沒有連接,交通完全靠著鋼板路維持,化肥農藥種子貴一點也很正常吧?
糧食及其他農作物收購價,因為交通損耗,低一點也正常吧?
他們那邊的人喜歡拜教,針對宗教的特種服務行業稅要全額征收。
還有自行車,收音機,洗衣粉,肥皂這些工業品,比內地價格加一個交通費也是正常的吧?
想讓農民破產,我這里至少有99種辦法。”
任書記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了這小子的黑心腸,沒料到鄒臨天又加了一句:“貝利亞呢?
他拿了我們這么多遷移費,居然還留了這么多人在當地,后面的八成他不想要了?
實在不行,讓李井泉同志去當書記嘛。”
任書記啪的一下掛了電話,李井泉在大饑荒中作為四川省書記,扮演的什么角色,這里的人誰不心知肚明?
鄒臨天這狗東西老毛病又犯了。
會議室兩個人黑臉,三個人面無表情,顯然都不想去深究鄒臨天最后一句話。
今天的會議算是無疾而終,就鄒臨天說的那些話,放在這屋子里面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從嘴里說出來。
會議散了之后,還是朱老總厚道,給彭總發了一封電報,告訴他哈薩克斯坦按新農村建設試點地區的政策執行,稅務總局馬上會派出人手,趕赴哈薩克斯坦,組織開展稅收工作。